蒼白勁瘦手臂上有蜿蜒的勒痕,又有章魚吸盤一樣的傷口,可惜因為它並不敢吸取麒麟血,所以隻是留下些齒痕還未有侵入的跡象。
棺槨裡被麒麟血嚇得不敢冒頭的東西已經開始瑟瑟發抖了。
吳峫一邊給張啟靈纏著紗布,一邊嘮叨“小哥我說了多少次不要老是讓自己受傷,血雖然管用,但!但!但…!”他但了半天,看著張啟靈麵無表情一臉無辜的臉,似乎說不出口重話,最後憋了半天說了句,“但彆劃那麼大口子…”
小啞巴看著覺得這個場景很溫暖,很熟悉,也很…向往。
胖子注意到小啞巴的狀態,他向來粗中有細,反而是個敏感的人,立馬看出來小啞巴自己在捋下衣袖遮擋住傷口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
而且因為天寒地凍,天真和胖子身上都套著加絨的羽絨服,連張啟靈這個不怕冷的人,都被他倆硬塞了身不合時宜的小黃雞羽絨服。
現在,隻有小啞巴一個人還穿著不厚的帽衫,著實可憐。
吳峫在包紮過程中其實也想要關心一下小啞巴,但又會覺得張啟靈那張平靜的麵容下會生出些看不出來的不安,不知道為什麼他會覺得小哥會如此想…
胖子和吳峫儘力保持著同小啞巴相敬如賓的場麵卻又忍不住因為他過於像小哥,而升騰起關心的欲望,吳峫包紮好張啟靈,捏著紗布和藥正打算向小啞巴走去。
張啟靈似乎看出了些二人的糾結,向來少言寡語的他難得囁嚅了下,“他也疼。”
他向來很少表達自己的想法和感觸,而這句‘他也疼’,讓胖子和吳峫明白這是表達讓他們理解小啞巴,他們都是一樣的疼痛。
在幫小啞巴包紮的吳峫說著“以傷口和觸手形態來看,這個東西很像山海經裡的何羅魚,一首而十身,其音如吠犬,食用可以治療癰腫病。”
“嗐~聽不懂那文縐縐的!”胖子感歎了一下。
於是吳峫換了個好理解的說法,“簡單來說它可能是章魚哥。”
“章魚哥?那感情好啊,都是鄰居我這胖大星肯定要顯露我這一手米其林大廚的手藝!”回到吃上麵,果然胖子熱情高漲。
吳峫白了一眼,嗔怪評價“那玩意常年關在棺槨裡能好吃才怪!”
突然頭頂上的牆麵開始震動起來,類似於什麼東西在移動的聲音讓張啟靈和小啞巴瞬間警覺,二人的手壓上黑金古刀,而吳峫則瞬間啞炮,能造成如此龐大的移動絕非大型機關能做到。
胖子三下五除二從包裡掏出大把炸彈,笑的邪惡,“管他娘的,直接炸開看看不就行了嗎?我倒要看看是什麼王母娘娘開會造出這麼大動靜!”
他整個人莽的很有氣概,似乎因為兩個小哥撐腰的雙層buff,導致胖子的身材和他的膽量特彆膨脹,但偏偏這最莽的計劃竟然得到了張啟靈和小啞巴的認可?!吳峫兩個溜圓的眼睛瞪得老大簡直不敢相信!!!
因為他們早就確認過頂層牆體的厚度了…隻有天真傻的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