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當吳峫等人到達幫手的家裡時,他已經上吊自殺,但吳峫一點都不慌張,還讓王盟拿走所有的酒。
“你怎麼能這樣啊,人都死了你還偷人家酒喝?!”黎簇像個炸毛的小貓,未喪失人的至純至善,還真有當初吳峫的樣子。
張祈靈在背後靜靜地看著吳峫和黎簇,目光遊離間,腦袋裡響了起來,“保護…吳峫…”張啟靈沙啞的聲音在他腦袋裡蕩著。
為什麼吳峫這麼討厭張祈靈,完全是因為他確實知道張啟靈在哪,又受著怎樣的痛苦,但他就是不開口,張祈靈在外闖蕩的時候,腦袋裡總會浮現出各類的場景,他還以為是自己的臆想,直到發現這就是張啟靈的視角,他好整以暇的在休息時就會去看看。
從開始大家的歡聲笑語齊聚一堂,到最後飄著凜然冷冽的雪山,吳峫的哀嚎,走進青銅門裡決絕的身影……
因為張啟靈記起了久遠之前的事,九門以前是和小哥做了交易的,九門每十年派個人幫張家守門,不過九門沒有一個人信守承諾,他們追求著長生,卻從來不知道接近隕玉的輻射就可以大大延長壽命,就在不知不覺中,他們誆騙了張啟靈,所以才讓張啟靈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的守門,而這代守門人,是吳峫。
張啟靈說,他不願吳峫去犯險。
這麼想著的時候,突然那個自殺的人醒過來了,他是假死,而且是個酒鬼。為了讓酒鬼幫忙帶路,吳峫給了他宋代的老燒,這對酒鬼來說是無比珍貴的,吳峫答應他事成之後,將剩下的六分之五都給他。
解決完引路人,吳峫一隊和考察隊一同出發了,在半路上還遇見一個劇組,劇組一路跟在他們後麵來到了沙漠無人區。
卜寸總是想著在張祈靈身邊晃悠,像貓吸了貓薄荷一樣上癮,無數次被推開還是像狗皮膏藥般不遠不近的黏著。
在引路人馬日拉的帶領下,一大隊人馬直接向古潼京前行。
他們開了很久,穿過大風沙,終於到了古潼京。
“加速。”馬老板都忍不住開始讓車加速。
整隊人馬在裡麵安營紮寨,黎簇在拿著相機拍攝,照在吳峫的臉上,卻被吳峫警告著舉起錘子作勢要打黎簇的樣。
於是他快速將鏡頭轉向一身白的張祈靈,他的外套很防沙,經曆大風也仍然雪白,對準他看了半天,卜寸又竄了上來,蹭在張祈靈身邊,距離很近,咬耳朵般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就見張祈靈神色一變,定然的看向自己的鏡頭。
黎簇不知不覺按下了快門,定格在畫麵裡的張祈靈美的像一幅畫,正用漠然的目光看著鏡頭,但這種眼神,明顯是看向鏡頭後的人才對。
他慌張地轉移視線的時候發現了很奇怪的建築,都是半個陶瓷缸。
而且那幫人從地下挖出一堆相機,看來是以前的人到來的時候遇難了。
回到棚中,王盟在接過相機中導出資料,“黎簇,你怎麼照這麼多張辭哥的照片啊?”
他問著這麼一句讓黎簇緊張的抿了抿唇,他被吳峫嚇得不敢拍了,所以挑了個順眼的,還不會跟自己計較的人,多拍了幾張美照嗎?
會被當成變態的吧……
吳峫挑挑揀揀,無視王盟的話,不過在看不到的角落裡,他抽了幾張張祈靈的照片,緊捏在手裡,似乎是想把照片裡的人也跟著破壞。
不過他很快從其中幾張照片中發現了線索,在三角建築下找到了地道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