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峫還是翻開床下暗格,隨著哢嗒一聲,一個手掌大小的匣子被他拿了出來,所有人都在目不轉睛的盯著吳峫。
“天真,你拿的什麼東西?”胖子沒有見過這個匣子,自然疑惑。
吳峫開口,“能讓祈靈醒過來的東西。”
他打開匣子,其中是三顆圓潤的紅玉珠,漂亮的光澤和血色純度,足以可見價值不菲,更不是什麼低廉的紅瑪瑙能相比的。
張啟靈感知到了一種熟悉,或許是很久之前,他看到過這個東西。
“我早就應該猜到,他會交給你。”衍卜寸接過玉珠塞進張祈靈的手中,隨著張祈靈感受到掌心一種劇烈的電擊刺痛,他終於睜開了眼。
“醒了!誒呦喂,嚇死胖爺我了,祈靈小兄弟覺得咋樣?”胖子的擔心是真的,連忙詢問。
或許吳峫猜對了,沙漠中張祈靈一直去碰這個玉珠,足以可見他的重要性,而衍卜寸所知更甚,畢竟他近距離看過,張祈靈用它來保持清醒。
他連記憶都沒有了,卻唯獨身體還深深牢記著那種痛苦,而這種痛苦最終與他相生相克,成為能夠喚醒張祈靈的工具。
因禍得福嗎?
張祈靈麵對著胖子的關心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衍卜寸見他醒過來就奪過那紅玉珠仔細的觀察起來,在燈光的照射下,裡麵仍然晶瑩剔透,不存在有其他東西的跡象。
可心底裡的那種不安感越來越大,像是一種無法遏製的野獸即將脫出牢籠。
“吳峫,這個我來保管。”衍卜寸最終將紅玉珠握在手裡。
峫知道自己保管的任務結束了,隻能點頭。
一時間院落裡又恢複了往日的平靜,吳峫知道他在新月飯店欠下外債傍身,還管債主小花借了太多的錢,如今不下鬥也賺不了多少錢,總不能一直靠他人接濟過活。
於是在一陣忙碌中,這片小院被掛上了新的牌子,“天真,這個角度行嗎?!”胖子站在梯子上,正調整著店麵的牌子。
“右邊偏高了,胖子你再往下來點。”吳峫走遠了些,比對著說。
那牌子赫然寫著山居秋暝,吳峫沒有加上自己的姓,但作為吳山居的小分店這店名也是一派雅氣,雖然衍卜寸說過,“有點文鄒鄒的,我以為你要開書店。”
吳山居剩餘的不少古董,已經搬過來在這裡當作擺件賣了,不過整個店還是以胖子所說的農家院形式搞的,裝修上很有家裡的親切感。
張祈靈此時正巡山回來,鄉間燈光晦暗,隱約可見他手裡抓了隻野兔,正巧碰上在院中掐豆角的吳峫和胖子,他順手將今日的戰利品放在了二人腳邊。
那野兔已經斷氣,而且早在山中就處理乾淨了,此時開膛破肚,還沒有毛的樣子有些嚇人,但是他們都見怪不怪。
“真不愧是祈靈,簡直太能乾了,說說吧,今天想吃什麼做法的兔肉。”胖子掐完手中的豆角,將剩餘的丟給吳峫,他隨即拿起兔子直奔廚房。
不過張祈靈向來都對胖子的做法沒什麼意見,隻是看著胖子進廚房,紮上圍裙,開始哼起歌的幸福模樣,選擇坐下來和吳峫一起掐起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