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捷戰大獲生機暗渡偷歸去(2 / 2)

所觸所聞,瞬息之間使他身繃似弦,緊張得全身麻痹,欲言又止。

馬蹄橐橐,響聲勝雷如鼓,發絲飛揚在藍黑海洋般的夜空下,衣袂蕩起高搖的弧度,獵獵拂動。

三匹馬馱著四個人碾碎塵土,火急火燎奔至城門口,卻見城門口戍守的十幾名士兵並未參加慶功宴,更是並未喝下那摻了迷藥的酒水。

想來,城門口的士兵是一波人一波人輪換著站崗,如此一來,從城門口大大咧咧走出去是絕對行不通的。

四人見狀,險些驚得心臟自嘴裡跳出來,滾到地麵上吃灰去。

柳廂眼疾手快勒拽韁繩,調轉紅棗的馬頭,沉默地對卷丹和妙語打個原路返回的手勢。

卷丹,妙語明白含義,微微歎了口氣,拉過黃瓜綠豆的韁繩複又回頭走去。

俞冠楚沉吟半晌,在柳廂身後嗬氣如蘭,朗聲道,“柳姑娘,城門口走不了,可走其他地方。”

“何處?”柳廂側目,耳畔全是俞冠楚不經意噴薄的熱氣,那熱氣仿佛碳火似的燒得她耳根子發紅變燙,整個人癢得抓心撓肝。

“看守人數最少的駱軍醫的地界。”

俞冠楚的聲音輕如鴻毛,“那裡也離丘陵山近一些,隻不過……”

“隻不過什麼?”

“駱軍醫不喜飲酒,他亦清醒如常,倘使他發現了我們擅自出逃,也是一件麻煩事。”

“嗤,就一個愛幾哇亂叫的小軍醫罷了,不在話下,他不是怕女人嗎?我,卷丹,妙語,三個活生生的大女人站在他眼前就能把他嚇死!哈哈哈哈!走!就從他那裡跑,就這麼決定了!”

“……”

四人驅馬揮鞭,按著記憶找到了駱彌長的軍醫帳篷。

到了之後,果不其然沒有一個士兵在場,看著近在咫尺的一圍矮牆,急得心癢難耐,直想一下子跳過去逃出生天。

柳廂駕著紅棗繞過駱彌長燈火通明的帳篷,想第一個跳出矮牆,探一探外麵的情況。

剛一走動幾步,那橙黃色燈光下的漆黑剪影瞬間停罷手中動作,快速掀簾走出。

“誰?”

毫無設想,毫無防備,毫無征兆,僅僅穿了一件薄如蟬翼的緋色紗衣的駱彌長鑽出帳篷來。

甫一駐足,赫然對視上柳廂等人的犀利眼神,在場之人無一不鴉雀無聲,噤若寒蟬,動也不敢動一下。

這幾日,柳廂,卷丹和妙語時常陪著俞冠楚來駱彌長的帳篷一遍遍清洗傷口,一遍遍重新上藥,對此地極其熟悉。

可她們三人一直都候在帳外,不曾走入帳篷一探究竟,自是沒見過駱彌長的容貌。

俞冠楚剛被阿陣捅傷的時候,柳廂大手大腳跑進去軍醫帳,也隻是草草掃了幾眼,並沒有看到實際性的內容,當然,除了那兩顆紅櫻桃。

於是乎,在柳廂的記憶裡,駱彌長是屬於麵容模糊,不知五官長相的一個虛影,記不真切。

目下便不同了,她們幾位被駱彌長避如蛇蠍的女人,終於有機會欣賞因貌美而被女子劫色,從此恐懼女人的駱大軍醫的真實外形。

緋色薄紗下的駱彌長腰身細長似水蛇,肩膀窄小,身量不高不矮,彆有一番風情滋味。

膚色瓷白,臉孔小而尖,眉目精致,唇紅齒白,黑發長長自肩頭披下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