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個出頭的男人坐了回去,傷勢最重的那個苦笑搖頭:“原是深藏不露,是我們自不量力了。”
話沒說完就嘔出一口血。
“大哥……”旁邊兩人麵色陡然就變了。
那人抹去嘴角血跡,有些氣喘著小聲叮囑:“若是我回不去,你們切記要把東西送到主子手裡!”
那兩人咬牙眼睛泛紅:“大哥……”
盛暖往那邊看了眼,頓了頓,起身走過去,她所過之處,旁邊的災民連忙避開,滿眼敬畏。
盛暖蹲下來:“哪裡受傷了,我這裡有些藥,興許有用。”
那男人苦笑搖頭:“多謝姑娘好意,隻是我這傷,怕是治不了了。”
說著,他把胸口遮擋的衣服掀開一些,露出胸口正中間一道傷口……深可見骨,血肉翻卷,觸目驚心。
盛暖知道這三人不是惡人,頓了頓,從腰封裡拿出一個小瓷瓶……是她之前兌換的傷藥,還剩下一些。
“隻有這些了,不介意的話你可以試試,或許有用。”
說完她沒再逗留,轉身回去蕭玄夜身邊。
蕭玄夜看到盛暖折回,仿佛才忽然清醒過來,立刻收回視線低頭喝粥……
外邊,大雨一直下到傍晚。
中間,盛暖又煮了一次粥,粥裡還剝了些玉米粒……煮粥的時候,她又從箱子裡拿出個薄被來給蕭玄夜:“蓋上,剛高熱過,千萬彆再著涼了。”
彆讓她背了她真的會謝!
蕭玄夜抿唇:“你……”
你自己蓋什麼沒說出口,他仿佛忽然驚醒,立刻拐了個彎:“你從哪裡找來的這個箱子?”
盛暖笑了笑:“神像後邊啊,興許是城隍爺保佑。”
蕭玄夜本來就不是真的想知道這個,隻是轉移話題,因此也沒有繼續問,隻是低低嗯了聲,接過被子。
這次,再沒人來跟盛暖要吃的……
夜間,盛暖躺在火堆邊的乾草上,那把匕首還明晃晃紮在地上,寒光照的對麵那幾個打過她主意的人一夜心神不寧。
到了後半夜,寒氣起來,盛暖正在猶豫她要是再從箱子裡拿出條被子,會不會太侮辱蕭玄夜的智商……就在這時,身後乾草動了動。
然後她就感覺到,蕭玄夜把一半被子搭到了她身上。
蕭玄夜以為盛暖睡著了,把被子遞了一半過去後再度閉上眼。
恍惚間,他夢到了他哥哥。
眉眼俊朗的哥哥噙著促狹笑意看著他,也不說話。
蕭玄夜伸手想要拉他,卻見他哥哥身上忽然出現猙獰傷口,血如泉湧……
“大哥!”
他驀然驚醒,才發現天已經亮了。
被子牢牢蓋在他身上,不遠處,昨晚那三個男人正在跟盛暖道謝。
一夜過去,那個胸口差點被劈開的男人,居然真的好轉了……原本張開的傷口已經開始愈合,當然不可能痊愈,可傷口兩側的肉已經收了回去,能看到正長在一起。
三人對著盛暖直接跪下:“在下白大興,這是我兩位兄弟,敢問姑娘尊姓大名,他日定當結草銜環以報。”
盛暖把人扶起來正想說不用,空間台詞彈出。
她麵色陡然一僵,嘴角抽了抽,然後說:“派大星,我們一起去抓水母吧!”
白大興(派大星)毫不遲疑:“水母是何人,在下定替姑娘將他捉來!”
盛暖滿臉麻木擺擺手:“我胡亂說的,你不要當真……舉手之勞不足掛齒,就這樣吧。”
說完,她就帶著已經快要習慣的社死和麻木轉身往蕭玄夜那邊走去。
白大興三人對視一眼,不發一語朝盛暖拱拱手,隨即離開。
這位姑娘不肯吐露姓名也不願挾恩以報,這沒關係……等到完成這次任務,他們一定要找到那個叫水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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