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暖沒什麼事,第二天就出院了。
幾天後,她以綁架殺人未遂起訴盛星月……
在她起訴前,盛星月的母親安雅專程來找她。
說的無非都是些威逼利誘的話,用十幾年的養育之恩壓她,又許以重利。
在確認盛暖是真的無動於衷也是鐵了心要把盛星月送進監獄後,安雅歇斯底裡的咒罵她,罵她狼心狗肺白眼狼。
“十幾年,十幾年我就是養條狗狗也會衝我搖尾巴,你呢,狼心狗肺!”
盛暖神情平靜:“有些事您可能需要了解,既然您把還是嬰兒的我帶回家,就有撫養我到成年的義務……雖然您中途後悔,將我趕出盛家,但十幾年撫養的債,我認。”
“當然,這些債隻是金錢方麵的,感情方麵,我覺得自己並不虧欠你們。”
盛暖看著安雅:“您可以把十幾年的花費列出來,我會設法全部償還。”
安雅瞬間僵住,她嘴唇顫抖著想說什麼,卻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對上盛暖平靜漠然的眼神,她最終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真後悔當初把你帶回家!”
說完,安雅拿起包頭也不回大步離開……
盛暖坐在那裡喝完杯子裡的咖啡,然後才起身走出咖啡廳。
見完安雅的第二天,盛暖接到祁家的電話,說請她去家裡吃飯。
盛暖有些詫異。
在她看來,祁家那樣的家世,即便是要因為上次的事感謝她,也最多是一些物質上的東西,她沒想到他們會邀請她去家裡。
盛暖並不覺得自己需要被感謝,畢竟,相比較祁越為她做的那些,她做的那點事實在不足掛齒。
可祁家已經邀請了,車也開到了門口,她就沒有過多推辭,上了祁家的車往祁家老宅駛去。
同一時間,祁越在飯局快開始了才知道家人瞞著他邀請了盛暖。
他沉默坐在桌邊。
祁老爺子語調平靜:“我讓人查過了,那個小丫頭在盛家長大,雖然後來被棄養,自己卻很爭氣,現在成績很好,可以預見以後會很優秀。”
老爺子看向祁越:“再加上她的特殊,也勉強能嫁進我們祁家。”
祁越眼睫微顫,唇角緊繃成一線。
旁邊,祁越的母親鐘黎有些擔憂:“爸,他們年紀還小,說這些會不會有些早,而且,萬一那女孩不願意呢?”
從頭到尾,倒是沒人擔心祁越不願意。
畢竟,雖然祁越什麼都沒說,可他做的那些事稍微一查就知道……作為祁越的母親,鐘黎比誰都清楚。
她兒子喜歡那個女孩,而且是很喜歡那種。
可兒子明顯還有些顧慮,她想給他一些自己的空間,自己去處理這些事。
年輕人應該有心動的戀愛,而不是直接在家人的安排下一眼看到婚姻……她的孩子已經吃了很多苦頭,她想讓他過得快樂點。
然而,祁老爺子分明不這麼認為。
“都成年了也不算小,可以先訂婚,也不耽誤他們的學業,至於她會不會不願意……能嫁進祁家,沒人會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