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理論公式和一些三角函數。”沈庭樹回答。
當沈庭樹回答完她這個問題,她就知道自己就不該有創造共同話題的想法,尤其還是在物理方麵。
溫晏然抿了抿嘴,緩緩點頭,同時視線看向彆處。
她注意到書房裡除了有一整麵牆的書櫃,另一邊還有一個全透明的玻璃櫃,玻璃櫃裡放置了沈庭樹拿的各種獎牌、獎杯以及榮譽證書。
溫晏然指了指玻璃櫃,詢問道:“我可以打開櫃子看看嗎?”
沈庭樹無所謂地點頭:“可以,你隨意。”
溫晏然打開玻璃櫃門,粗略掃了一眼,基本上都是一些物理獎項。
“都是全國獎項,你好厲害啊。”她小聲感歎。
竟然還有高中時期的物理競賽一等獎,溫晏然眼前一亮,拿起那本榮譽證書,還是全國一等獎。
她好像記得,班主任跟他們說過,拿了一等獎是可以直接保送北州大學的。
溫晏然拿起證書衝沈庭樹晃了晃,問道:“這是全國一等獎嗎?”
沈庭樹點頭:“是。”
“我記得拿了一等獎是不是就可以直接保送北州大學。”溫晏然又問。
沈庭樹:“是。”
“但你還是參加了高考?”溫晏然又問。
沈庭樹依舊點頭。
溫晏然揚了揚眉,那表情似在詢問他為什麼。
沈庭樹如實回答:“就想看看自己能不能考個狀元。”
事實是沈庭樹確實以七百多分的優異成績拿下了那年江寧省的理科狀元。
那時的她還在溪林市的報紙上看過關於理科狀元沈庭樹的報道呢,後來那份報道被她裁了下來,小心翼翼地封好,放進了一本素描本中。
被保送,但依舊選擇參加高考,隻為測試一下自己能不能考個狀元,果然,學霸的世界她不懂。
反正,假如她能保送的話,她是絕對不會參加高考的。
溫晏然將榮譽證書放回去,關上玻璃櫃門,隨後視線落在了桌上的兩張照片上。
“這是高中畢業照。”她拿起其中一張照片,低聲說道。
沈庭樹點頭:“對。”
照片中的少年穿著校服,站在溪林一中的正門前,臉上掛著淺淺的笑容。
溫晏然看看照片裡青澀的少年,又抬頭看看麵前的沈庭樹。
五官褪去了少年人的稚氣,好像更硬朗利落了。
神情也更冷淡疏離了,像是一個人又不像是一個人。
溫晏然放下高中畢業照,拿起另一張照片問道:“那這是?”
“博士畢業照。”沈庭樹回答。
照片中的沈庭樹穿著博士服,站在北州大學的正門前。
臉上卻沒了高中畢業時的笑容,唯一能從雙眼中辨出的情緒,似乎隻有如無風湖麵般的平靜,是冷靜自持的平靜,也是不受外界影響的平靜。
就像是浩瀚廣闊、無波無瀾的湖麵,任你丟下多少石子也擊不起一點漣漪。
“這是博士畢業照。”溫晏然想也沒多想,就問道,“那本科和碩士的呢?”
沈庭樹回答:“我是直博生。”
是了,她差點忘了,沈庭樹確實是直博生。
“厲害厲害。”溫晏然笑著朝他豎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