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喜酒(2 / 2)

“這饅頭就當是我吃的,還請幾位放過他吧。”

阿年笑容明媚,那幾個手持竹條的家丁見她這樣說,也不好再糾纏,三三兩兩地走開了。少年緊繃的肩膀總算放鬆下來。

“把手伸出來。”阿年說。

“嗯?”小家丁疑惑地抬頭,阿年總算看清楚他的麵容,這少年麵容瘦削,眼睛倒是很透亮,有種清澈的憨厚感。

“我見你受了傷,替你治治。”

小家丁慢騰騰地伸出手,隻見一道微光閃過,他那些傷口消了腫,雖然沒完全好透,但大都結了痂,不再往外冒血了。

“我已施法,這些傷口不出三日就會好全。你這幾日,就彆乾太重的活了。”阿年柔聲說。

那小家丁看得神奇,眼睛黑黑亮亮地,驚歎:“姑娘真乃神人,這施的是什麼法?”

阿年見他滿是眼崇拜,不禁小小得意了下:“我所學的乃無明業火流,治這點小傷簡單的很。”

“無明業火流?”他琢磨著詞句,“聽起來像是脾氣很大的樣子。”

阿年沒想到他會這樣說,心想,我好意救你,你卻這般惡意揣測?

但她轉念一想,這小家丁怕是沒讀過書,也不通禮數,不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隻是一股腦的把心裡所想說出來罷了。自己若是動怒,就真如他所言,隻能暗暗咽下這口氣。

小家丁見她不說話,眼眸一轉,麵露歉意,拱手行禮道:“小的舒平,多謝姑娘解圍。姑娘人美心善,不知能否再幫我一個忙?”

“說來聽聽。”

“我想喝一杯舒少爺的喜酒,沾沾喜氣。可老爺說,喜酒是給客人備的,不準我們下人喝,不知姑娘……能否幫我取一杯出來?”舒平麵容羞澀,從懷裡掏出個小酒囊,遞過來。

阿年看他模樣,也正值青春萌動的年紀,怕是看上了府裡的哪個小丫鬟,正動情呢。隻是他一個普通家丁,此事恐怕難遂他願。

但不試試怎麼知道呢,他已經夠倒黴了,喝了喜酒,沒準就是否極泰來,何樂而不為?

阿年接過酒囊,應道:“這喜酒在哪裡?你帶路吧,我去幫你取一壺來。”

舒平在蓬萊山上引路,阿年跟著他,邊走邊看著。

這舒家排場極大,山上山下貼滿了喜字,處處都是紅色。反倒顯得山麓上一片沒有裝點的區域格外紮眼。

阿年看他邊走邊撓頭,似乎在這碩大的宴會場裡迷了路,她見身邊沒了喜字,問道:“舒平,你是不是記錯路了?”

舒平在左顧右盼了會兒,一臉堅定說道:“我沒弄錯,三才說了,就是這兒,有條去山上的近道。”

“你說的近道,不會是這個吧?”阿年指了指石壁上透出的一道金光。

舒平連連點頭:“沒錯,從這兒穿過,就是山頂了。”說罷,他就邁步走了進去。

真的假的?阿年一臉疑惑,但還是跟了上去。她腳尖剛觸碰金光,便感受到一股異常強大的力量撲麵而來,她無力退後,就被這股能量強行吸了進去。

一陣天旋地轉,阿年見自己站在山頂上,頭頂是青色的天空。

不對,這可不是蓬萊山的山頂,更不是品喜酒的地方。

阿年看著漫山遍野的綠色,沒有一點喜慶的紅色,這分明就是幻境中的幻象。如此強大的幻境,且在舒家的地盤,這一定就是存放神器歸墟的幻境。

“你!”阿年怒目圓睜看向舒平,見他還在撓頭,便覺得他是裝傻,分明就是他把自己引到這幻境中來的。

她也顧不得男女授受不親了,伸手扣住舒平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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