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囚徒·下(2 / 2)

“嗯。”杭雲川認了。

“所以你們都是受邪祟侵染的幸存者,被杭家收留了。”

就目前的狀況來看,是這樣的,可李星昭覺得奇怪的,杭凜怎麼會這樣好心?他怎麼可能做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呢?

“他的身子比你好,有沒有可能是他遭遇的邪祟比你的要弱呢?”李星昭問他,“若把你的際遇換到他身上,他可能根本活不了。”

“彆抬舉我了。”杭雲川低低地說。

“那你說他死了,是真的嗎?”李星昭問他。

“是我猜的,但自打我能起來後,就沒在杭府見過他,他應該是真的死了。”杭雲川說。

李星昭眉頭微蹙,她能感覺的到,這事情的結,就在杭雲川身上。她蹲下身,把他放下,麵對麵地看他的眼睛,問道:

“你能不能跟我好好說一說,你是怎麼能站起來的。”

他微微皺著眉頭,眼睛黑亮黑亮的,頭發長長的垂在兩肩,模樣清秀得像個小女孩。

他醞釀了許久,緩緩說道:“你先前不是問我,為什麼能治祟症嗎?”

李星昭以為他會訴苦,會開始長篇大論,就像錢家的秦嫂那樣,把憋了許久的委屈吐個痛苦。

結果他隻是簡簡單單說道:“我請黃媽幫我,試出來的。”

試出來的?那得試了多久?幾個月?幾年?他現在這般模樣,要到達築基期,都得修煉很久很久吧。李星昭想起剛見到他時,她以為他修為那麼低。其實對他自己而言,已經是很高很高的修為,他已經竭儘所能了。

可他不願意說,李星昭知道的,他不喜歡把自己弱點露出來,尤其是他還沒能完全信任你的時候。像小動物一樣縮起來,護住柔軟的肚皮。

她隻好換個問題:“那你的眼睛,是什麼時候能看見術法的?”

“在接觸邪祟之後。”他回答道。

李星昭腦子裡劃過一道光,她有了個可怕的假想,還需要驗證一下。

她把他藏在牆角,說道:“你在這裡,稍等我一會兒。”

接著她衝了出去,飛快地跑向那間舊屋,推開老舊的木門。那名叫明河的少年正坐著,一臉驚訝地看著她。

她大喘著氣,問他道:“你可以看到術法嗎?”

明河疑惑了一會兒,喃喃說道:“術法?”

“沒錯,你能看到我手上結的陣嗎?”她勾起手指,舉到少年前麵。

“有一點淡淡的光線。”明河說道。

那便是了!那個笨蛋,他怎麼就偏偏不相信,自己就是獨一無二的那個呢?

李星昭幾乎能想到明河是怎麼死的了。一定是杭凜發現了杭雲川那雙眼睛的非凡之處,他的眼睛是邪祟帶來的。為了讓明河也有這樣的眼睛,杭凜很可能就……

她不敢想下去,但越想越覺得可能,這就像是杭凜乾出來的事。那個男人,就是這樣的可怕,他隻把人當作他的工具而已罷了,死的或活的,他並不在乎,隻要有用就行。他都不在意生死了,他會關心彆人怎麼看他嗎?他會在乎這些嗎?

“杭雲川。”她飛奔著跑向他,她想告訴他這一切,又覺得這樣的真相太過衝擊。

她隻好旁敲側擊的問他:

“杭凜、對你真的很好嗎?”

其實她知道答案,答案必然是否定的。她剛入幻境時,在正屋外頭聽到了,那個男人把最差的法器丟給了他,那東西幾乎算不上法器,隻是個沾了點靈氣的破爛罷了。

他怕是沒想過他能撐過今晚,而且異常頑強地活了下去,甚至找到了治療祟症的辦法。恐怕直到他站起來的時候,杭凜才注意到他。

杭雲川喃喃開口了:“其實……他對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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