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姨娘震驚,“世軒,你乾了什麼?”
他語氣冷漠的道:“一個戲子,也配做我爹。既然你們相愛,又何必來這侯府做妾?讓我們兄妹做了這麼多年的侯府公子小姐後,現在又來告訴我們,我們兩個是你們苟合生的。”
“真有意思。”他冷漠的看著這兩個人,除了心寒還是心寒。
他斷了一條腿已經夠悲慘了,現在居然來告訴他,他是這種卑賤之人的兒子。
鐘姨娘哭了起來,因為這個男人躺在地上極為痛苦,出氣越來越重,疼得話都說不出來。
屋裡沒有燃燈,鐘姨娘看不見什麼,她又驚又怒又怕的道:“秋生,秋生你傷到哪裡了,你沒事吧?”
“大晚上的,這麼熱鬨?”
陳瑤的聲音傳了進來,隻見她們主仆走了進來後,劉嬤嬤點了火折子。
屋裡的燈亮了起來。
一個男人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在他的心臟上插了一把**。
陳瑤看了一眼,道:“這不是梨園春的秋老板,鐘姨娘的表哥嗎?怎麼回事?”
這秋生戲唱得不賴,一些大戶人家辦個宴會,就喜歡請這些唱戲的來府裡來唱上幾曲。
因為是鐘姨娘的表哥,華安侯府也請過他很多回,陳瑤自然認得。
鐘姨娘跪在地上,麵無血色,陳瑤問她:“鐘姨娘,你是自己交代清楚為何殺了秋老板,還是你去官府交代?”
鐘姨娘抬眼看著她,喃喃的說:“夫人,妾身知錯了。”
猛然,她拔了男人身上的**,朝自己心口捅了去。
人是兒子殺的。
她無法交代。
兒子女兒顯然都痛恨她揭露了他們的身世,可若非走投無路,她也不會說的。
誰不想孩子一生榮華富貴,體麵的活著。
當初華春瑾出大價錢買她回來做妾時,她與自己的表哥本是情投意合,可她貪戀榮華富貴,也想有尊貴的人生。
愛情和榮華富貴她都不想放棄,本想指望兒子將來出人頭地,可最終還是什麼也沒得著。
“姨娘。”女孩兒到底是心軟的,蘭君撲上來抱住她哭:“姨娘,姨娘你不要離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