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正站在擂台的出口處,這個擂台共有四個出口,你要時刻保持警覺,一旦感應到峰易的氣息遠去,便立刻通知我。”
“嗯。”
聽了這話,極悟也消停下來,模糊感覺到峰易還在這裡。
而看比武的人一個個離去了,極悟還沒有回應吳道非,吳道非自己也不禁懷疑起,極悟是不是感覺錯了。
隨著人越來越少,在場的沒有哪個看起來能和八品鑄劍師這個身份對應起來。
搜尋間,一個正提著水桶的佝僂老人,和吳道非恰好對視。
這個人看了我好幾眼了,吳道非在心裡想著。
可是這個老頭駝著背,看不出來多高,衣服是樸素的深灰色,更沒有戴著什麼七品的鬼臉麵具,和極悟的描述搭不上邊。
他可是一年四季都是那副裝扮,為了方便鍛造,也懶得把心思放在其他地方。
人漸漸得走空了,看台上變得有些空落落的,隻有某些玩得忘我的情侶,還有幾個修煉入迷的人留在這裡。
吳道非試探著走向那個擂台上跪著擦地板的老人,老人回過頭,也許不太在乎自己現在的姿勢有些狼狽,隻是望著吳道非傻笑。
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懷中的極悟劍一遍遍在識海中向他重複道:“你現在的距離在和峰易越來越近,看到他了嗎?很近了!”
老人的心跳也越來越劇烈,當吳道非走到他麵前的時候,單膝跪地看著老人飽經滄桑的臉,上邊沒有什麼風野蕩塵一般的不羈,隻是處處透露著卑微。
他試探著問了一聲:“峰易?”
這簡單的兩個字像是狠狠撥動了老人腦子裡的一根弦,他渾濁的雙眼恢複了些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