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薇月走到盯著安鬆背影似在思慮什麼的水仙身旁,脆聲道,“他都看不上這塊棱晶,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種人。”
“也有可能是在放長線釣大魚。”
水仙轉身對步薇月正色道,“小月,你得明白,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不偷腥的貓,在製度崩亂的末世,作為一個漂亮的女人,天生就會引起彆人的諸多惡意,天真就是愚蠢,我希望你能切身體悟到這些。”
“我又不傻,都明白的。”
步薇月撇了撇嘴,“你之前教我的,遇到事情多想想背後可能牽扯到的利益,坐在牌桌上如果看不出誰是傻瓜,那麼那個傻瓜就必然是自己,對吧。”
“唉。”
水仙聞言歎了口氣,“紙上得來終覺淺,像你這樣子的自以為明白了卻沒有吃過苦頭的人躲得過小陷阱,卻躲不過有心人的算計,但凡吃一次虧,那便是粉身碎骨的境地。”
花有百樣紅,人與人不同。水仙也不是什麼善良之人,可是步薇月對她實在是太重要了。
“所以說,那個安鬆是一個腹黑的老謀深算的壞蛋嘍?”
“這世界上的人,不是非黑即白,這還得看你怎麼展露實力以及分享利益。”
“還有,庇護所裡已經容不下更多婦幼了,如果你不能變的更強,咱們更多地去收集物資的話,也隻能……”
語重心長的聲音飄散在黑夜中,水仙與步薇月一邊隨意聊著天一邊朝來時的方向走去。
……
夜晚的黑暗,也不是就沒有一絲光亮。
安鬆披著星光,在重重寒霧之中穿梭在廢墟之中。
尋找末日安全屋已經成了一種折磨,他認為這已經完全脫離了遊戲存在的本質意義了,遊戲隻是一種娛樂方式,而不應該像現在這樣成為玩家的負累。
凜冽的風聲呼嘯,亡靈生物們似乎亦不複白日時的活潑,有心摟草打兔子的安鬆也覺得有些空虛無聊。
末世之中,或許最恐怖的就是孤獨了吧,人心向背天命去留,在這禮樂崩壞的荒蕪世界,隻餘下極致的利己主義者。
現在,《末日屍城》這款遊戲就讓安鬆切實地感受到了這一點。
即使這隻是個遊戲,可有些東西直透靈魂深處,喪屍走肉,沒有未來的存在。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