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塗脂抹粉(2 / 2)

玄燁握住岫鈺的手,目光中寫滿了依依不舍,他湊到岫鈺耳畔原想說些什麼,遲疑了一下,終是什麼都沒說出口,隻輕吻了岫鈺的臉頰,便轉身而去。

小陶進門給岫鈺梳狀的時候,岫鈺臉頰上仍染著一抹緋紅。

屋子裡再沒有旁的奴才伺候,小陶揶揄道:“奴才還沒給您搽胭脂啊,您這蘋果肌怎麼就這麼紅了?”

岫鈺含笑瞪了小陶一眼,道:“屋子裡又沒旁人,怎麼還一口一個奴才的?”

“偶爾喊一聲‘師父’倒也沒什麼,可不能總叫。”小陶拿起梳子,輕輕給岫鈺梳著她那一頭長發:“宮裡不比旁的地方,這兒還真的要處處提防、時時小心,想要好好在這兒活下去,其實還挺不容易的。”

岫鈺點了頭,握住小陶的手,道:“沒事,往後我們兩個總在一起,你再也不是一個人待在這宮裡了。”

“那是!”小陶一挑眉毛:“師父您可得好好罩著我,比那個時候更要好好罩著才行!也不枉…”小陶神色一黯,其實過往那些時候此刻想起來還真的有些不容易啊。

岫鈺知道小陶來到大清之後頭些年的日子必定是不好過的,倘若不然,她也不會進宮做宮女了。

見岫鈺神色也有些異常,小陶重又笑著說:“主子,不妨事的。過去的早就已經過去了,其實我還是那個時候的我,不好的事兒就一笑而過。”

提起‘那個時候’,岫鈺忍不住瞟了小陶一眼:“往後‘那個時候’你可少提吧,總叫我想起你捅的那些簍子,我給你擦的那些屁股,真覺著你師父我就那麼大度?一點兒都不計較?”

給岫鈺梳好了頭發,小陶轉身去開衣櫥,道:“誰叫我機靈呢,您喜歡我這個徒弟,我還是看得清清楚楚的。縱使偶爾我這個‘糊塗蛋’真的會捅些婁子出來,您不還是解決的好好的。”看著衣櫥裡麵五顏六色的旗裝,小陶轉身問岫鈺:“主子您今兒個想穿什麼顏色?玫紅色…杏黃色…桃粉色…還是這件天藍色?”一邊問,小陶一邊把那件天藍色的旗裝拿了出來。

岫鈺對穿倒也沒那麼講究,一向覺著得體便好,隨口回說:“就你手上拿著的那件吧。”

“好嘞!”

小陶侍候著岫鈺穿戴完畢,正色瞧著自己的師父漸主子,眼睛裡的光彆提有多亮了。“主子,您知道您有多漂亮麼?”

岫鈺櫻唇輕抿,淺笑道:“拍馬屁愈發不藏著掖著了啊?”

“我說實話,也叫‘拍馬屁’?”小陶握住岫鈺的手,將她拉到那一人高的西洋鏡前,道:“您瞧瞧,奴才方才說得那話可摻了半分假?我主子不止好看,還耐看,簡直越看越好看!”說著,小陶湊到岫鈺身邊,附在她耳畔,壓低了聲音道:“說真的,若非您真的長在了我的審美點上,我還是有些不甘心一輩子留在這個規矩森嚴的紫禁城裡的。”

岫鈺瞟了小陶一眼,嫣然道:“原來,你才是‘se中惡鬼’!”

“這您就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