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海晏河清(2 / 2)

隻可惜五年前當今聖上病情急轉直下,意識日漸模糊,逐漸難理朝政。硯茗珂奉命推行變法一事,本就麵臨著來自來朝中守舊勢力的重重阻力,如今聖上這一病,朝中阻力激增,變法之行一度難以為繼。

三年前,逞聖上意識昏聵,朝中保守勢力代表之一的尚書令餘柏借機控訴硯茗珂擅權僭越,禍亂朝綱。保守派勢力漸大,聖上心力不支,不得已隻好以外放為名,擢升硯茗珂出任禦史台大夫,官拜正二品,巡查北溟四境。

硯茗珂的新法無奈擱置,就此離開皇城,至今已有三年未歸。

浮瑤與茗珂是一母同胞的血親兄妹,自小花萼相輝,手足情深。硯茗珂離開皇城時,浮瑤堪堪及笄,聞聽兄長即將離家,歸期不定,心中自是萬分不舍,哭著鬨著要隨茗珂同行。

茗珂輕輕擦去她眼稍碎淚,抬手撫上她的鬢發:“傻丫頭,哥哥此行是奉旨巡境,並非玩耍嬉鬨,在外頭風餐露宿,居無定所,瑤兒跟著我,要吃許多苦頭,過不了幾天就吵著要回皇城了。”

“怎麼會!”浮瑤咬著下唇,寸步不讓:“瑤兒不怕吃苦!能與哥哥在一起,瑤兒什麼都不怕。”

硯茗珂閉了閉眼,輕歎一聲,意有所指道:“可我卻不願見瑤兒吃苦啊。”

浮瑤皺了皺小臉,眼淚將墜未墜:“哥……”

“傻瑤兒,彆哭啊。”硯茗珂掩去眸底若有似無的悲戚,溫言勸慰:“哥哥又不是不回來,為什麼要傷心呢?”

“是、是嗎?”浮瑤強忍淚意,睜著一雙濕漉漉的瀲灩明眸望著他:“那哥哥什麼時候能回來呀?”

“……”

硯茗珂略微抬首,目光悠遠,眸底仿佛沉澱著千年百載難以化消的深深憂思。

“總會回來的。”他說,“這個地方總會有盛世清明、海晏河清的那一天。”

*

晨間的清風吹散思緒,鋪陳筆墨,提筆落字,不出片刻,一封書信已成。

“待墨跡乾了,幫我送到信房去吧。”浮瑤放下筆,舒展了一下四肢,在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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