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為什麼,即便對方此刻不在眼前,但一想到自己身在他的寢宮之中就莫名覺得心安。
緊繃的神經不由得放鬆下來,長久以來苦苦維持著的戒備一寸一寸卸下,浮瑤長舒一口氣,正想起身喚人,宮門便被人從外推開,白鷺走了進來。
“姑、姑娘!”行色匆匆的白鷺乍一見到掀開床幔、睜眼坐起身的浮瑤,先是一怔,緊接著驚叫一聲,丟了手中的東西一頭紮進浮瑤懷裡。
“姑娘!”白鷺毛茸茸的腦袋在她懷裡蹭來蹭去,斷斷續續抽泣道:“自從姑娘被東宮那起子凶神惡煞的宮女帶走便再也沒了音信,奴婢差點兒以為再也見不著姑娘了……”
“傻丫頭,我這不是回來了嗎?”回到熟悉的住處、見到熟悉的人,浮瑤格外放鬆自在,輕輕摸了摸白鷺一顫一顫的腦袋,溫聲問:“怎麼就隻有你一個人,三殿下呢?”
“姑娘心中隻有殿下。”白鷺吸了吸鼻子,從浮瑤懷裡抬起頭來,撅著嘴道:“奴婢這些天來日日想著姑娘,一想到姑娘要被凶巴巴的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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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負,就擔心得吃不下睡不著,好容易盼回了姑娘,姑娘便沒有一句話想對奴婢說嗎?怎的隻想著三殿下?”
“這也值得生氣啊?”浮瑤哭笑不得,戳了戳她的腦門,笑罵道:“你平日裡與青楓撚酸吃醋也就罷了,怎的連殿下的醋也要吃?當真好沒道理。”
白鷺前一刻還撅著嘴窩在浮瑤懷裡撒嬌賣癡,可一聽到青楓的名字臉色不禁一變,隨即匆匆掩了過去,道:“殿下守了你一夜,方才陛下召見,趕往無極宮去了——姑娘剛醒,奴婢去打水服侍姑娘起身吧。”
說著,仿佛害怕浮瑤再問什麼似的,匆匆起身逃也似的奪門而出。
“這個丫頭……”浮瑤無可奈何地笑了一下,由她去了。白鷺年紀小,心裡臉上都藏不住事,提及青楓時臉色驟變哪能逃過她的眼睛?想來定是青楓那裡出了什麼變故,才叫白鷺露出如此神色,她雖心中掛念,卻也不忍逼問白鷺,隻等蒼梧淮回來了再細細詢問便是。
這一等便又過去了大半日。
蒼梧淮回來時,浮瑤正帶著白鷺坐在院中賞梅。
在東宮時,蒼梧清雖未在衣食上苛待她,卻隻許她在凝香閣內活動,接連數月仰頭隻能看見高高宮牆上的一小方天空,相比之下永樂宮的庭院寬闊敞亮許多,她越看越是喜歡,到了後來不禁有些失神,直到肩膀忽然被人擁住,蒼梧淮帶著微微沙啞的嗓音在耳邊響起,她才恍然回過神來。
“你身上還帶著傷,怎麼坐在這裡吹風?”
浮瑤眼簾微微垂落,唇角挑起明顯的弧度,她沒有回頭,隻往後靠了靠,往對方懷抱深處貼了過去,密密實實窩進對方溫暖結實的懷抱裡,淺淺笑道:
“坐在這裡,便能早片刻看到你。”
“……”
心口仿佛被狠狠撞了一下,渾身血液一瞬間直衝腦頂,腦海中一陣轟鳴,蒼梧淮呼吸一滯,猛地伸手扶著她轉過頭,捧著她的臉深深吻了下去。
唇瓣糾纏相貼,蒼梧淮的動作不似平日裡溫柔和緩,帶著些許蠻橫的意味托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接受這個熾熱的親吻。
舌尖撬開齒關,輕而易舉登堂入室,貪婪地掃蕩口腔裡每一寸溫暖濕潤的肌膚,力道強悍得不容一絲抗拒,像是對她的唇舌懷抱著從未有過的執拗的占有欲,在她口中征伐掠奪,攪蕩起“砸砸”水聲。
“唔……”
在他急風驟雨般的親吻中,浮瑤近乎失神,氣息散亂,柔若無骨的身體虛弱地顫栗,眼睛裡像是含著兩團水汪汪的水汽。
蒼梧淮像是終於饜足了的巨獸,依依不舍停下在對她的糾纏從她唇齒間退了出來,沿著她微微腫脹的唇瓣、濕漉漉的下巴和纖細筆直的脖頸一路落下親吻。
“瑤瑤……”
意識逐漸變得模糊迷亂時,浮瑤隱約聽見蒼梧淮附在她耳邊,一字字鄭重道:“我們早日完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