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凡屏住呼吸,緊盯著對方與其他人彙合離開後,終於鬆了一口氣。
桃井:“你這麼緊張做什麼?”
他將森鷗外發信息來的事情告訴了他,原來,那個mafia剛剛的位置,正是他經常唱歌的地方之一,結合之前的種種來看,對方絕對是來找自己的,同時他也向桃井征求意見,自己究竟該不該去?
那個男人是個危險人物,如果自己去了,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可是不去的話,他連生活下去都成了困難。
“那就去一趟唄。”桃井倒是很乾淨利落地給了他建議。
“畢竟人家都邀請了。”當然想法也是十分簡單。
“可是…”他依舊十分猶豫:“讓我再想想吧。”
現在的他,還沒辦法作出選擇。
晚上,他打開電腦,果然那些投出去的簡曆還是被拒絕了,直播間的人氣也是十分低迷。網絡上,流傳著他是厄運偶像的稱號,文章裡寫了他三次演唱會以來,都不斷地給他人帶來厄運,並且文章底下還嘲笑他,像他這樣沒有姿色的偶像有人喜歡才怪吧!那篇文章獲得很高的熱度,底下的評論清一色的都是讓安凡這個給他人帶來厄運的人去死,活著給旁人帶來麻煩,好不容易有一條替他辯駁的話,也很快被管理員給刪了。
看著那樣的言論,安凡頓時沒了胃口,第二天,去賣唱時,精神也不好,完全沒有活力,路人的打賞非常少。
一上午的演出,也就賺了一百元,安凡捧著破碗,欲哭無淚,怎麼辦…連午飯也沒有賺到。
突然,一張一萬日元的紙幣放進他的碗中。
“感謝,這位好心…”突如其來的巨款,讓安凡高興得忘乎所以,他抬起頭,準備好好感謝這位好心人,然而看到熟悉的僧袍和那額頭的縫合線後,他抱起話筒與其拉開數米的距離。
“你…你…來乾什麼!我告訴你,這裡可是街上,你彆想做什麼壞事。”
“哈哈哈,芭芭拉小姐,你說什麼呢?”夏油傑一臉無辜地輕撫著後腦:“我好歹也是你的歌迷呢!”
像這樣殺人如麻,整天惦記著自己性命的粉絲,誰想要了!
麵對對方的粉絲宣言,他一點也不相信,他帶上東西就要跑,然而眼前一黑,一名藍頭發的青年攔在他的麵前,對方的臉上都是縫合線。怎麼,今年縫合線這麼流行?而且他明顯感覺到對方受傷了,雖然已經進行過治療但並不是很徹底。
他藏好那一萬日元,誓死也不撒手,瞪大眼睛惡狠狠地看著他們,以顯出自己很凶,不好惹的樣子。
見他這樣,真人卻是饒有興趣地輕撫著下巴:“果然,你能看到我們呢?”
“好了,真人彆逗她了,芭芭拉小姐,可否請你幫我們治療一個人呢?”夏油傑走到真人身邊,打斷了真人對安凡那想要做實驗的眼神,他環抱著,氣定神閒著帶著一抹微笑,似乎安凡已經答應了一般。
“我拒絕。”然而安凡的答案從一開始就決定了。
像夏油傑那樣的人,他的朋友也一定不是什麼好了,他是瘋了才會幫他治療。
“果然是這樣的回答呢?”夏油傑佯裝頭疼地撫了撫額:“這樣吧,我們來建立下束縛。我保證不傷害你,而你需要幫我治好那個人。”
“不傷害,不代表你不會把我關起來吧。”安凡最討厭這種玩文字玩意的人了。
“哎呀,被發現了嗎?”就算是被發現了真麵目,夏油傑依舊不顯任何慌亂,甚至還頗有幾分調侃的模樣。
“夏油,太麻煩了!”真人撇了撇嘴,似小孩子般天真地說道:“不如這樣吧,這位小姐,接下來,我每一分鐘殺一個人,如果你能堅持到街上的人全都死光還不跟我們走的嗎?那我們就放過你怎麼樣?”
“你是魔鬼嗎?”這種威脅分明就是逼自己跟他們走嗎?
“魔鬼?不不不,我可是咒靈啊!”
源於人類對人類的詛咒,那是世上最黑暗,最惡之物。
麵對眼前這兩人拿街道上的人做人質,安凡沒有辦法,隻能跟他們走。但就算如此,他的手中一直握著一顆蹦蹦炸彈,一但對方有什麼異常的舉動,自己就和他們同歸於儘。但夏油傑他們似乎真的隻是想讓自己去救人而已,一路上,都沒有為難他,隻不過那個真人一直拿看小白鼠的眼神看著他,純真的笑容下,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安凡覺得心裡毛毛的。
終於,他們在深山中的小木屋前停了下來。
推開門,裡麵黑漆漆的一片,伸手不見五指。安凡咽了咽口水,在兩人注視下走了進去,隨著“吱”的一聲,門被關上的那刻,一旁的蠟燭自動亮了,地麵上畫著奇怪的陣法,陣法中央放著一個有著五官的富士山。
“人呢?”安凡左顧右盼地四處尋著要治病的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