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
似乎。
好像。
她和神顏像她推的男生成為了朋友,人際關係仿佛就從一來一回的奉獻開始拉進。
那天從敬老院回家,白知元也請她吃了飯。
好幾天明明沒有提前聯係,還是在去學校的路上碰到了,宛曼也載他去學校了幾次。
這樣的緣分,要說沒有係統的作妖,宛曼還真不信。
但是,她對白知元確實沒有產生喜歡的情緒,他們之間完全就是普通朋友關係。
也沒什麼大不了。
又不是以前沒朋友的人,大驚小怪才不正常。人在不同的時候,心態會不一樣。
記得第一天,她莫名其妙被係統綁定之後,麵對白知元下意識地就很抗拒。
但是過了幾天之後,習慣了生活之中突然出現的東西(係統),且知道它對於生活的影響完全在可控之內了,那種顧慮感完全消失。
長期保持一種緊張的壞心情也是很累的。
宛曼吃完最後一點,將木棍扔進垃圾桶。她拿起手機,熟練點開黃色軟件。
選擇良久,她眉頭緊皺,吃了不知道多少次的漢堡,其他的幾乎都是預製菜,她不想點。每次點外賣糾結的要死。
就在這時,收到了一條綠泡泡的彈窗。
“誰給我發消息?”宛曼點開,熟悉的頭像,是白知元。
[宛曼同學,你吃飯了嗎?]
[小貓探頭.jpg]
宛曼回複[還沒有,咋啦]
[社區新開了一家火鍋店,一起去吃怎麼樣?]
吃火鍋啊。
好久沒吃有點想念…宛曼猶豫糾結,還是耐不住想吃頓好的的胃,打字道[可以,你在家嗎?我騎車把你一起接上。哦對了,可以不叫我宛曼同學,怪怪的……不嫌棄的話,以前朋友都叫我曼曼,你也這麼稱呼吧。]
對方正在輸入——
[好,曼曼。]
-
“你想吃什麼隨便點。”
宛曼內心瘋狂問自己是不是可以隨心所欲在這家看起來超貴火鍋店胡吃海塞。
但實際上用手機掃碼後,她點了牛肉、千層肚這種火鍋必備菜式之後就沒點了,剩下的交給白知元選擇。
白知元手撐著臉,看著她一副笑意盈盈的模樣。
宛曼:“怎麼感覺你心情很好?”
“有些說不上來…這種一起吃飯、麵對麵坐著……”少年情不自禁說出這些話,反應過來時俊美的臉上透露緊張的情緒,視線投注在宛曼身上。
像約會一樣……
他心跳如麻,甚至感覺到耳朵尖熱意滾燙。
說那些話做什麼…白知元內心責怪自己多嘴,對麵宛曼的思維很簡單,聽他說起來怪怪的,歪歪腦袋——
“不是很懂你的意思。”
然後自以為白知元意思是有些放不開,她又說:
“你的朋友很多吧,我還以為你都習慣了。”
【你在乾什麼大傻曼!!!】
宛曼被係統突如其來的話語整懵:我做啥啦?
得虧是服務員端著餐上來,提醒他們燙菜時間,不然場景會陷入一片尷尬的境地。係統不由為白知元默哀。
忽然。
“白知元?”
熟悉的聲音讓白知元側目。走廊上,衣著精致的男男女女驚喜地朝他打招呼。
“真的是你呀!我還以為我看錯了呢。”
是大學社團裡的人啊。
出現在這裡真的有一點“不合時宜”。
白知元臉上掛上了他慣有的溫和笑容,向著他們揮手示意,同時不忘回頭對宛曼介紹:“這些是社團的朋友。”
宛曼點點頭,表示知道了。她的目光跟隨著白知元,看向那群人。音樂社有許多個部門,這堆人打扮都很新潮前衛,有的背上還背了吉他。
朋克+亞比+新宿+哥特……
真的各有各的風格啊。
她不愛出門的原因屬於是亂花漸欲迷人眼,越看越能讓人覺得要融化。她和白知元打交道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他的性格沒有攻擊力,很像是水,不爭不搶,溫柔的包容者。
但其他人不是白知元。
冥冥之中心裡所感得到證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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