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曼:“在家,我不想去醫院……說不下去了,暈暈的……”
她父母不在身邊,一個人住,那麼瘦弱的人還不去醫院,發生什麼事情怎麼辦?
白知元深吸一口氣,拇指摩挲關節,總是含笑的淺色瞳孔透露前所未有的嚴肅認真。
“……曼曼,方便告訴我門密碼嗎?”
“20xxxx#咳咳咳……”
嗓子乾的要命,宛曼受不了地咳嗽起來。現在你讓她再多說一句,那是不可能的了。
坐電梯上了宛曼家在的樓層,輸入密碼,門鎖應聲而開。白知元目光環視四周。
客廳。
沒有。
那隻有臥室了。
臥室門緊閉,上麵貼著小小可愛的貼紙。白知元握住門把的手有些顫抖,腳步躊躇,進入一個女生的臥室什麼的……
但擔憂還是壓下羞澀,他推門而入,看見正蜷縮在床上,臉色蒼白,額頭上布滿了汗珠的宛曼時,瞳孔微縮,緊張快步上前。
“曼曼!”
怎麼形容呢?沉默卻份外有生命力的花被摧殘垂下花枝。少女難耐地呼出熱氣,眼角全是無意識留下的淚水。
他蹲下身,呼喚她,沒有得到回應。用手背輕輕觸碰宛曼的額頭,感覺到了異常的熱度。迅速起身,去打濕帕子,疊好放在宛曼腦門上。
係統漂浮在空中,旁觀著他做的一係列事。
它覺得,來的人是白知元挺好的。
宛曼不想去醫院,他便給許多朋友打電話,尋找能上門的醫生電話。
更彆說他足夠細心、體貼,會照顧人。
怎麼會察覺不了呢?他那份能從眼睛看出來的在意。
如果這樣一直下去的話,在意也變成喜歡,喜歡也能變成愛,他會成為給宛曼帶來幸福的人吧。
撥打家庭醫生的電話,描述了宛曼症狀並請求儘快上門,更換濕帕子,忙前忙後做完這些,沒開空調的室內,少年卻像是不知道熱和累般,轉身又要去廚房燒壺熱水。
可是這一次起身,白知元手腕被股熾熱禁錮住。
火燒的感覺從手腕竄到心口,白知元背脊僵硬,連呼吸都放輕了。
隻是慢慢地回過,與虛虛睜著眼睛強撐打起精神的少女對視。
她的眼眸清澈含淚,濕漉漉的仿佛清晨的露珠。在她凝望過來的目光之中,心裡一層薄冰慢慢碎掉,融化成水。隻有兩人、夏日的房間裡,熱交織不明不白的氛圍籠罩白知元,在與之相連接的手上。
那一份柔軟。
“白知元。”她的聲音細弱無力,可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