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三人也紛紛起身,謝辛樓這話說的頗有深意,話中的含義他們當然能聽得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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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風習習,帶起水麵陣陣漣漪。
符淺昭將新折的花枝插在瓶中,她俯身聞著淡淡的花香,唇角掛著笑意。
她托起花骨朵兒,湊到鼻尖,“逃之夭夭,灼灼其華。”符淺昭將手邊的剪子放下,抬眼便看到了沈聞閒。
“我看你笑顏如花。”沈聞閒走到她身側也擺弄了幾下花骨朵兒。
符淺昭笑道:“請坐,沈大人。”
沈聞閒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符淺昭,“今日怎麼這般客氣?”
沈聞閒撂了手上的花,調侃的說著。
符淺昭聞言白了他一眼。
“這個時節,哪來的桃花?”沈聞閒又問道。
符淺昭抿了口茶說道:“薛文欽從江蘇運來的,說是新品種。”
“最近幾日都焉了,恐怕是還不適應燕京的水土。”符淺昭指著院中的兩棵桃樹說道。
沈聞閒挑眉看向院中的兩棵桃樹,笑道:“薛文欽是費了心思的。”
符淺昭看向沈聞閒,不鹹不淡的說:“你來做甚?”
沈聞閒剛坐下,被這話嗆的硬是半口氣上不來,“我可是出了宮門就往你這來。”
“我來做甚,你不明白?”
柔兒在一旁遞過帕子,她擦了擦手,看向外頭,說道:“什麼時辰了。”
“姑娘,已經酉時了。”柔兒說道。
符淺昭將帕子放下,起身說道:“的確不早了,該進宮赴宴了。”
細雨拿了一件披風,“姑娘,夜間冷,還是帶一件披風吧。”
“走吧。”符淺昭看向沈聞閒說道。
細雨和柔兒跟在符淺昭身後,四人一起進了皇宮。
許是時辰還有點早,還未正式開宴,周圍也都是三三兩兩的人,而符淺昭和沈聞閒到宮門便分開了。
此時符淺昭一個人坐在一處亭中。
“符姑娘?”於鑒湖饒遠便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
符淺昭聽到有人在喚她,便轉過身看向那人,於鑒湖穿著一身官袍,已經邁著步子向她走近,“是老朽說錯話了,現在應該叫縣主了。”
符淺昭起身行禮道:“於大人。”
於鑒湖笑道:“縣主何須多禮。”
二人坐在亭下,於鑒湖看著符淺昭笑的慈祥:“自從那日一彆已有數月,前些日子突感不適也未能恭賀縣主,慚愧慚愧。”
符淺昭臉上掛著笑,她說道:“怎麼能勞煩於大人呢,應該是我登門拜訪於大人才是。”
於鑒湖大笑出聲,二人像是許久未見的故友,他歎口氣說:“沒想到能在此處遇到縣主,真是緣分。”
符淺昭點頭附和著笑,“能在此處遇到於大人,我也是意料之外的事。”
於鑒湖這時突然開口說:“縣主最近可要小心些,尤其是夜間出門定要帶好侍從。”
他說著便歎了一口氣,“昨夜有流寇潛入京中,說是屠殺了幾戶人家,現今錦衣衛還在城中抓人。”
符淺昭臉上神色未改,心中便思索了起來,這個時候柔兒在旁邊恭敬的說道:“縣主時辰不早了,該去大殿了。”
符淺昭起身恭敬的行禮,“於大人,那我就先告辭了。”
於鑒湖站在亭中,看著符淺昭遠去的背影,嘴角勾起玩味的一笑。
符淺昭來到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