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丞相,若我不是提前留了個心眼,恐怕這回本王也會同譽王燕王一樣死無葬身之地。”謝景策笑意不減,他抬眸對上裴知謹眼神笑道。
就在事發前一晚,謝錦策找上裴知謹,而二人達成共識,這才有裴知謹今日來鹹陽宮找上謝景策。
裴知謹從鹹陽宮離開後,關穎在身後問道:“大人,這賢王心思深沉,並不是一個可乖乖歸順的人。”
“我給他選擇了,能不能成就看他自己有沒有本事。”
裴知謹抬頭,陽光略微刺眼,他勾起唇角,淡漠一笑:“陛下可醒了?”
“陛下在大人走後一刻鐘後使醒了。”關穎恭敬的回稟道。
關穎心中暗暗歎一口氣,他知道是大人親手照顧到陛下長大,可是陛下長大後卻與大人離了心。
“走吧。”裴知謹摩梭著拇指上的扳指,玉石在陽光下熠熠生輝,而他的眼裡卻透著森森寒意。
裴知謹獨自推開了寢殿的大門,入眼便看到謝辛樓身上隻穿了一件寢衣,他整張小臉皺著看著銅鏡裡的自己。
裴知謹從身後將他摟進懷裡,“在看什麼?”他注意到謝辛樓腳上沒有穿鞋襪,便將他一把抱起,放到了榻上,“怎麼不穿鞋?”
裴知謹將手掌放到謝辛樓冰涼的腳上給他取暖,“腳底這般涼,還敢不穿鞋?”
“硯初,你存心想讓亞父心疼嗎?”
謝辛樓垂眸並沒有說話,裴知謹看他這副樣子,又輕聲說道:“陛下,是哪裡不舒服嗎?”
“去傳太醫。”
這時,謝辛樓才拉住了裴知謹的衣袖說道:“為什麼不讓我出去。”
裴知謹看著謝辛樓扯住自己的衣袖,他俯身揉了揉謝辛樓腦袋,說道:“陛下病了,要好生休息。”
這種堂而皇之的謊言,騙一騙小孩子也就罷了,謝辛樓怎麼可能相信。
“你騙我。”
裴知謹聞言,語氣未變,但毛中的笑意卻冷淡了不少,“陛下,要聽話,微臣是為陛下著想。”
謝辛樓皺緊了眉頭,不悅的說道:“你想軟禁我。”
“陛下,臣是為您好,外頭有多危險,您不是不知道,這些日子好好的在寢殿修養。”
謝辛樓仰頭對上裴知謹的目光,他軟了聲音說道:“亞父這是不相信硯初,是嗎?”
裴知謹指腹輕輕揉搓著他的眉心,他柔聲說道:“怎會呢,微臣說過相信陛下。”
“那亞父為何不放我出去,亞父說過不逼迫我做不願意的事情。”謝辛樓甩開了裴知謹衣袖。
裴知謹看著他的動作,淺笑一聲說道:“陛下想去哪裡,臣陪您去。”
謝景策側目看向裴知謹,雖然裴知謹帶他如舊,但隱隱之中也有變化,雖未拆穿他的謊言,但話中明顯就是在威脅他。
被囚禁在偌大的寢宮裡,整個燕京城,不整個梁夏都在這個的掌控之中,而他更是無處躲藏。
謝辛樓暗下神色,隨後抓起男人的手掌在手中捏了捏,“亞父,硯初知道錯了。”
裴知謹笑著揉著他的臉,“那就乖乖聽話。”
謝辛樓心想現在不是更裴知謹硬碰硬的時候,他得改變策略,這個男人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