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淺昭將裙擺整理好,才站起身坐到他旁邊,“薛文欽,你是走到哪求到哪嗎?”
“是,隻要是我踏足的地方我都求,說不定哪天佛祖就靈驗了呢。”薛文欽將她手邊的茶挪走,換了杯熱茶上。
符淺昭看著手中的茶盞,心中也是苦澀的一笑,“這些年,你北上南下替我尋遍了名醫,恐怕都尋到了關外去吧。”
“總有辦法能治的。”薛文欽眼神溫柔的看著她。
符淺昭沉默了下來,她抿緊了嘴唇,“我也休息了半月有餘了。”
“不能再拖了,明日我便去上朝會。”
薛文欽心中還是擔心著她身體情況,“要不要再休息兩日?”
符淺昭搖頭說道:“不了,這些日子表麵上他們倒是安分了不少,背地裡不知道給我使了多少絆子。”
“我若再不出麵,恐怕他們都要把燕京城掀翻了。”
此時,謝靖川與戚時敘一同坐在下首。
符淺昭將手中的書往桌案上一放,她淺淺笑道:“今日我們不講彆的,就講戰略。”
兩人同時將手中的書放下,“就舉賢王與離國之戰來講講。”
“天時、地利、人和,三者能占其二就能穩操勝券。”
“與離國這一戰誘因便是燕王譽王通敵之事,裴丞相將離國奸細殺之以示威嚴,但卻不對離國采取任何行動。”
符淺昭抿了一口茶,然後看向二人,“你們誰來說說。”
謝靖川站起身說道:“離國一戰是近年來傷亡人數最少的一次戰役。”
“賢王並未因為離國是小國而直接進攻,而是退守40裡與其交涉。”
謝靖川思索了片刻,他又說道:“其實這場戰役,剛開始離國就已自亂陣腳,他們不解裴丞相的按兵不動,朕也是猜測賢王利用這一點,離國內部爭鬥,軍心渙散,並沒有可主持大局之人,從而攻其不備。”
戚時敘看向謝靖川然後她也站了起,“對於這場戰役,先生我有所耳聞,其實我並不信離國無一人看不出來賢王的意圖。”
“就像先生所說,天時地利人和,當時離王以病中臥床不起,離國無一人主事,此占天時,其二便是人和,賢王僅憑一封信件,就讓離國二皇子成為眾矢之的,這時內部已經腐朽他們再無反抗之力。”
符淺昭坐在上首,點點頭似乎是很滿意他們二人的回答。
“都講的很好。”她手中抱著暖爐,便站起了身。
“賢王在出發離國之前,在軍營裡也隻不過待了數月,之前並無帶兵打仗的先例,幾個月的時間,也隻不過是熟悉軍營事務,眾將士也跟他所處甚少,自然有些不服管理。”
“離國這一仗,他並未輕舉妄動,而是采用策略,利用人心,讓他們先內部爭鬥損失殆儘,才攻其不備。”
隨後符淺昭便走到他們二人身前,將地圖重新展開,“離國物產豐饒,周邊大國都對這塊‘肥肉’蠢蠢欲動,但離國地勢優越,易守難攻。”
她指向一處地方,“這一處便是離國的弱點。”
謝靖川與戚時敘同時看向她指的那處位置,他們發現確實如此,這個地方屬於離國的薄弱點。
“二位能看的出來,那麼離國也能看的出來,必定會在這裡加強防守。”
“賢王帶走了三十萬大軍,但並沒有采取這一方案,所以我說他這場仗打的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