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景策笑著將她的身子轉了過來,“昭昭,這是撩完就跑?”
符淺昭看向按在自己肩膀處的手,一掌就將他打開,“拿開,我嫌臟。”
謝景策看著自己的手掌,倒也沒生氣。
“昭昭,當真如此想要我手中的兵權?”
符淺昭像是聽到一個天大的笑話一般,她繞過謝景策坐在他身後的位置上,緩緩地用茶蓋撥開茶葉,“王爺這話說得就不對了。”
符淺昭淺淺地抿了一口茶,她擱下手中的茶盞,“這兵權既不屬於我,也不屬於王爺。”
“當然就談不上是還我。”
她抬眸對上謝景策目光,“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您說是吧?”
謝景策看著符淺昭,緩步走到他身前停下,“昭昭說得不錯。”
“但少主年幼,我這個做皇叔的自然也要替其分擔。”
謝景策說出這番話時,二人是徹底沒談攏了。
符淺昭站起身,輕笑一聲,“既然王爺這般說了,那臣就先告辭了。”
說罷,她轉身便要走,謝景策拽住她的手腕,問道:“昭昭,這是要去何處?”
符淺昭甩開他的手,冷聲道:“我要去哪和王爺似乎沒有關係吧?”
謝景策頗有些不要臉,“怎麼無關,昭昭的事情自然與我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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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華宮
謝靖川正在溫習著書籍,卜安在一旁點上香薰,他躬身走到謝靖川身旁,“陛下,您看了一日的書,也該歇息會兒。”
“這書您看得多了也傷神。”卜安倒上一杯茶,恭敬地奉上。
謝靖川手上依舊拿著書,他喝了一口茶,說道:“朕如今是萬分不敢懈怠。”
“朕是天下的君主,自然和以前不能比,要更加努力多學多看,才能造福百姓,安邦定國。”
謝靖川揉了揉眉心,說道:“才這些遠遠比不上老師。”
卜安在一旁多點了些燭台,喃喃道:“縣主布置的這些課程也未免太多了些。”
“您看您這些日子都瘦了。”
謝靖川將手中的書放下,冷眼看向卜安,“卜安,這些日子朕是不是在縱容你了。”
“往日你說過的話,朕也不追究了,就當作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現如今開口閉口就詆毀老師,你自己下去領罰。”
卜安見謝靖川動怒了,立馬跪了下來,“陛下,奴才知道錯了。”
他一邊求饒一邊扇著自己的嘴,“奴才不應該多嘴,奴才真的知道錯了!”
“奴才隻是心疼陛下,奴才跟著陛下這般久,一時疏忽大意才說出這種大逆不道的話…”
謝靖川冷眼看著卜安,茂才這時候進來就看見卜安跪在地上,額頭都磕出了血。
茂才連忙將手中送過來的折子放在一旁,他見此情況就知道是卜安又多嘴了。
他立馬跪下身替卜安求情,“陛下息怒,卜安年紀還小,不懂事,奴才這就下去管教。”
卜安見到是茂才來了,跪在地上的他立馬鬆了一口氣,若是剛才被拖下去,起碼要一個多月下不來床。
“陛下,莫要氣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