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沒有!”被抓個正著的周邈迅速移目,視線飄忽,拒不承認。
張良:“……”
韓信瞟去一眼,又收回視線。
神情之中,
似有恨鐵不成鋼之意。
扶蘇:仙使摯友,似乎有些怕張良?
周邈:那可是謀聖張良!他豈敢造次!
#平庸腦花在謀聖頭腦之前天生就受等級威壓的壓製好嗎#
不敢不敢.jpg
張良:……
即便緊趕慢趕,走一趟西南蜀地再原路返回,也花費一旬時間。
可是真正的西域和北方之行,尚未開始。
眼下已是季秋九月,一個月能趕回完成任務趕回鹹陽嗎?
像上次出遊勘探一樣,隻花費一月就結束,眼看難度就起來了。
周邈不由懷疑:難道離開鹹陽時說,讓始皇陛下等他回去一起過年,其實是立了一個flag?
從蜀郡原路返回,周邈東望鹹陽城方向,沒有選擇折返鹹陽。
然後就在必經路上,遇到始皇陛下派來等候傳信的宦者——
[朕令王離為將,帥軍五萬,陳兵隴西邊境,蒙恬出上郡、北至九原,以作策應。]
周邈嘗試理解:“即是說,我們不止三千騎兵護衛,如遇意外,後方還有大軍為援軍?”
陳兵邊境,是震懾,亦是策應。
張良:“陛下當正是此意。”
周邈不禁好似懷疑人生,“不是,這月氏、烏孫之流,如此厲害?還有匈奴,現在就是在月氏和東胡夾縫中求存的小可憐,冒頓單於……”
話已出口,張良又是自己人了,便也沒那麼多忌諱。
“草原上的‘秦始皇’冒頓單於,眼下到了月氏為質嗎?”
冒頓殺父自立單於,是秦二世胡亥登基那年的事吧?
冒頓,匈奴的始皇帝嗎?
張良若有所思。
他出現在出遊隊伍之中,一是對外與西域列國斡旋,二則是見機圖謀的應變布置。
不過見機圖謀的前提是,確保仙使出遊順利、安全無虞。
仙使之於大秦,是西域列國、北方匈奴、南方百越等廣袤萬裡的領土,都不足以交換的。
武裝鞍鐙馬蹄鐵、佩戴精鋼兵械的大秦三千精騎,陳兵邊境的大軍,就是始皇帝的態度。
張良心念流轉間,護送過月氏王子河喜回部族的章邯,聞言麵帶肅色,回想片刻。
不甚確定
回道:“匈奴質子冒頓?冒頓,臣似乎聽過此名……”
沉吟間立即揚手招來隨從親信,“你跟我在月氏時,可曾聽過冒頓這個人名?”
親信未曾多做思考,便答道:“將軍是說匈奴送到月氏為質的質子冒頓?”
這名親信先前並未聽到幾人談話,卻在聽到冒頓這個名字的時候,就說出其身份。
“果然冒頓此時就在月氏!?”周邈一整個震驚!
算算年齡,眼下的冒頓竟然可能和現在的他同齡,也是大概十五六歲的樣子②!
眼下就在月氏?
親信見仙使詢問,揖禮後答道:“稟仙使,將軍在月氏時多月氏王族顯貴來往,臣等隨從閒來無事,卻也會與月氏士伍及隸臣之流交談。冒頓此人,便是由此得知。”
“冒頓凶悍勇猛,敢與月氏諸王子交鋒,與青壯士伍廝打,於是月氏人並不敢因其匈奴質子身份便欺他。”
“那可是冒頓……”草原上的秦始皇。
周邈並不奇怪。
在以拳頭武力說話的匈奴和月氏這種遊牧部族裡,凶悍才令人敬畏。
隻是冒頓眼下就在月氏為質的話,時間線上是不是早了?
曆史記載中,冒頓剛到月氏為質,其父頭曼單於就急攻月氏,月氏欲殺冒頓,他便盜馬而歸。
然後頭曼覺得冒頓勇猛,於是讓他率領一萬騎兵。最終是冒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