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成對天空中的奈落招招手，道：“你下來吧，你是不是想要吃這東西？”
山成低頭看向了下麵，變得更加沸騰起來了的智淵探索者聚合體，快了，馬上就好了。
主菜已經快準備好了。
大家一起開吃吧！
“呃……大人，這……我能吃嗎？”
“彆客氣，彆客氣。”山成道，“待會兒我可能還有彆的事需要你幫忙。”
山成隨意地問道：“我聽說你什麼東西都可以拆掉？包括生物之類的？”
“是的，大人，這是我的能力。”拆解者奈落一邊從天空中向下降落，一邊低眉順目地回答道。
“那回頭你幫我拆個東西，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山成道。
“聽您吩咐，大人。”奈落道。
“山成大哥，快跑！快跑！那東西下來了！”然後，山成就聽到遠方傳來了霍十七的聲音。
山成一轉頭，霍十七一群人正瑟瑟發抖。
得，把大家嚇到了。
對山成來說，他隻是和拆解者奈落簡簡單單地說了幾句話，彼此友好地交流了一下。
像埃索拉這樣的強者，還能勉強理解他們的交流，知道事情在山成的控製之中。
但是對其他人來說，這事情可一點也不對。
從剛才拆解者奈落降臨開始，整個世界就充斥在一種無法理解的氛圍裡。
每一個人的大腦，都像是遭到了乾擾的收音機一樣，響起各種各樣的雜音，冒出各種各樣的雜念。
天空中的拆解者奈落，在山成的眼中，是一個大眼球帶上一群破爛，像是一個頑童，用隨手撿來的零件，拚湊起來的拙劣小可憐兒。
但在其他人的眼中……
其實，從奈落降臨開始，霍十七一共就看了它一眼。
在它剛剛出現時。
那時候他不知道天空中到底出現了什麼，所以抬頭看了一眼。
出現在他眼睛裡，是一團籠罩了整個天空的，扭曲的，無法形容的紛亂光影和宛若蠕動肢體的，無儘扭曲的圖形。
無法形容他到底看到了什麼，隻是這一眼，他就覺得自己的大腦轟然炸響，像是有幾百個鞭炮在他的大腦每一個細胞裡同時點燃，轟轟隆隆炸響的邪念，幾乎掩蓋了他自己的思緒，讓他就此瘋狂而死。
還好，霍十七有雪炎。
雪炎猛烈燃燒了起來，在他的大腦裡流動著。
不是搜刮他的思緒和心智，而是幫他撫平和穩定心智。
在和混亂生物戰鬥的無數歲月裡，普通的人類，或者說秩序陣營的絕大部分存在，就是要頂著這樣恐怖的威壓，和混亂生物戰鬥。
等到他終於將思緒找回來時，這才知道“不可直視者”為什麼叫“不可直視者”。
因為對凡人來說，直視真的會死。
隻有取錯的名字，沒有取錯的外號。
山成看看霍十七他們，再看看天空中的奈落，突然覺得……
唔，今天可能要分兩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