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縹緲織帆獸受驚了，你也受驚了？”霍十七毫不客氣揭短。
牧首的麵色頓時變得格外精彩。
這孩子怎麼回事？為什麼這麼不會說話？霍家的大人呢？也不來管管。
眼看山成的麵色變得更冷，牧首的一顆心，也慢慢沉了下去。
他目光在那果凍拚盤和山成之間逡巡，內心在合計著，如果他現在暴起偷吃，有幾分把握在山成出手之前把那血肉吃到口中，吃完之後，自己還活著的幾率能有幾分。
想到傳言中山成的種種強大，牧首發現，自己內心並無幾分把握。
看牧首目光漂移，霍十七大聲道：“山成哥，他想強行偷吃！”
“你——”牧首差點吐血。
你能不能不要說這麼直白？
我堂堂牧首，不要臉的嗎？
可是，這可是智淵探索者的血肉啊。
之前一個吞噬者之卵現世的消息，就已經讓全世界掀起一片腥風血雨，和智淵探索者的血肉比起來，吞噬者之卵又稍遜一籌了。
並不是所有的不可直視者的血肉吃了就可以成為不可直視者，吞噬者之卵有些例外，因為它擁有某種特殊的活性物質，可以讓臨街的生物，突破那臨門一腳。
而孢子生物本身有些特彆，它們本身就擁有某種特殊的力量，有著無限的分化可能，在不可直視者中，也屬於非常特殊的那種。
換句話說，智淵探索者就像是行走的唐僧。
吃了，就有極大的概率晉級不可直視者，不吃就可能永遠卡在這裡，又或者更可怕的，直接老死。
這誰頂得住啊？
我現在該怎麼辦？
我要不要現在跪下來求求山成大人，抱住他的腿求他給自己吃一點？
自己也不要多，就一口。
牧首這麼想著，終於決定，臉不要了。
他的膝蓋一彎就要跪下，他已經想好了，跪下就來個膝行，直接抱住山成的雙腿大哭。
臉有什麼用！能讓自己成為不可直視者嗎？
就在此時，他聽到了一個聲音。
“山成大人，牧首大人此次來，是準備了賀禮的。”
嗯？
牧首僵住了。
準備了賀禮？
我嗎？
是了，我不是把“不可能之禦”獻出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