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記得了。”
阿芸為陸知雁掖好被子,她拉上幔帳,吹滅窗前燭火。
*
“陸姑娘有事找我?你確定不是找王爺麼?”
岑舟摸不著頭腦。
“我確定,陸姑娘就是找你。陸姑娘知道你今日會來送藥,你且在這兒等一會兒吧,陸姑娘應當很快便起來了。”
阿芸方才說完,陸知雁就從屋子裡走了出來。
“岑公子。”
岑舟一個激靈,連忙躬身行禮:“陸姑娘折煞屬下了,您是老爺的貴客,您和老爺一樣直呼屬下姓名就好。”
陸知雁也不強求,她很快改口,“岑舟,你既然跟在謝公子身邊,那你應當也是會武的吧?”
“是的姑娘,屬下略懂一點武功。”
習武十年,雖比不得謝辭予,但……也算是略懂一點吧。
岑舟是這麼想的。
“那就好。”
陸知雁道。
“陸姑娘是有事吩咐麼?您直說就好,屬下一定竭儘全力去辦。”
岑舟撓了撓腦袋,這是頭一回陸知雁越過謝辭予徑直找他。
陸知雁頷首,“確實……有點事想麻煩你,不過不是要你去做什麼,而是想請你幫忙。”
“不知屬下應當如何幫助陸姑娘?”
“我想請你教我武功。”
……
岑舟和阿芸的身形同時一晃。
岑舟險些沒站穩,感到一陣天旋地轉。
現下說他其實不會武功還來得及麼?
岑舟悲催地撇撇嘴。
教未來王妃習武這種事哪兒是他一個護衛可以染指的啊!他今日教陸知雁功夫,明日謝辭予就能將岑舟從府上丟出去。
或許都不用等到明日。
見岑舟遲疑,陸知雁問:“岑公子是不方便嗎?不方便的話那就算了,知雁不強求。”
大不了等到回陸府以後請兄長教自己就是。
本來也隻是隨口一問。
分明正值臘月隆冬的寒時,岑舟卻覺著額頭似是流了汗。岑舟忙不迭解釋:“不是屬下不願意教您,是屬下其實隻會一點三腳貓的功夫防身而已,甚至都不能稱之為武功。陸姑娘若是想習武,我們家老爺才是最合適的。”
“謝公子本來就忙,知雁不願再給謝公子添麻煩。岑公子既不願就罷了,總歸知雁也該回去了,不若歇了這個念頭,待回府再做打算。”
陸知雁說完就轉身離開。
阿芸一個勁兒給岑舟遞眼色,眼皮子都快抽筋了。岑舟咬咬牙,道:“陸姑娘等等!”
重要的是把陸姑娘留在謝府,讓她留得越久越好,王爺知道的話,會原諒他的吧?
“嗯?”
岑舟笑得有些狗腿,他道:“如果陸姑娘不嫌棄屬下隻會些皮毛,屬下願意好為人師。”
陸知雁揚起一抹笑,她道:“岑公子肯相助知雁,知雁感激不儘,何談嫌棄?知雁在此先謝過岑公子了。”
“您還是叫我岑舟吧。”
岑舟可聽不得未來王妃喊他“公子”,指不定會折壽。
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