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擔心你今日不來呢,見到你真高興。”
呂秋辰和陸知雁碰了下杯,她從小就覺著自己和陸知雁投緣,所以哪怕陸知雁“記性不好”,總是忘記她們兩個一起做過的事情,呂秋辰也依然喜歡和陸知雁一道。
“你都邀請我了,我為什麼不來?怎麼,害怕我聽見那些惡言惡語哭鼻子?”
陸知雁打趣她。
呂秋辰撇撇嘴,她眼神飄向章蘊與蕭明玉,壓低嗓子,用隻有她和陸知雁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道:“我沒打算邀請她們兩個,我也不喜歡她們。但這是父親的意思,官場上嘛,你懂得。”
“她們兩個就那樣,臭氣相投的也沒幾個人願意和她們往來,你就當她們不存在吧,彆為這種人壞了心情。”
說罷,呂秋辰拍拍陸知雁的肩。
陸知雁微微頷首,道:“你放心,我不會同她們一般計較,也不會在這種場合給你惹事。”
至於離開國公府之後陸知雁會做什麼……那她就不能保證了。
“還沒問你和離了,以後打算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我覺著一個人就挺好的。”
呂秋辰神色古怪地看著陸知雁,“將來總還要嫁人的吧,京城中的貴公子可不多了,你得為自己打算。”
說罷呂秋辰又碰了碰陸知雁,道:“你知道嗎?今日昭王殿下也來了。昭王殿下派人來送禮的時候著實驚到了我爹,依照慣例帖子會遞到殿下府上,可根本就沒指望殿下回複,更彆提希望殿下來了。除了皇宮的家宴,昭王殿下哪兒還會出席彆人的宴會呀。我們之所以出現得晚,就是因為方才在後麵招待殿下。這不,你看我爹才說了幾句話,就又到後麵去了。”
“昭王殿下?他來做什麼?”
陸知雁最深刻的印象便是這位首輔大人兼昭王殿下於明安三十四年戰死於沙場,稱得上英年早逝。
昭王戰死,那時幾乎等同於國喪。
陸知雁隻聽聞首輔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不是她能招惹的人。除此之外,她再未聽說過與首輔有關的事情。
陸府與謝辭予毫不相乾,上一世就算是年紀輕輕便坐上戶部尚書位置的徐清林對上謝辭予也難以望其項背,他們都不會在陸知雁麵前提起謝辭予。
她和他應當是兩個世界的人。
什麼時候都不例外。
“我哪兒知道呀?我爹這會兒戰戰兢兢的,就怕說錯了什麼話惹得殿下不高興,我等會兒也要過去呢。你有什麼事就讓白芍來找我,千萬彆委屈自己。”
“好,我曉得了。”
所謂宴會,不過是三三兩兩聚在一起互相奉承與抬舉,陸知雁今晚過來,主要還是想瞧一瞧京城的格局都發展成什麼樣了,最好還能再打探點消息。
呂秋辰離席後,陸知雁獨自坐了會兒便覺著乏味無比。
“阿芸,你陪我去轉轉吧。”
“是,小姐。”
國公府的布置陸知雁熟悉無比,她去涼亭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