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明玉抬眼偷偷打量著徐清林,隻覺著丈夫英氣逼人,她小聲地喚道:“老爺。”
徐清林卻在想這蕭明玉雖不如陸知雁貌美,但也並非一無是處。
於是他在蕭明玉身旁坐下,安慰她道:“夫人,你辛苦了。”
蕭明玉心頭一熱,用帕子捂著嘴角,搖頭:“不辛苦,妾很歡喜。”
隻是蕭明玉在屋子裡坐了這麼久,都沒等到喜婆子伺候自己,她不禁問道:“老爺,為何喜婆子還不來?她可是到什麼地方躲懶去了?”
徐清林麵上不顯,他摟著蕭明玉的肩膀,替她摘下頭頂的鳳冠,道:“我不喜歡這時候有旁人打擾,夫人若是想要什麼,直接與為夫說便是。”
“老爺,那妾伺候您安置吧。”
“嗯。”
徐清林放下床頭的幔帳,房中燭火燃儘,直至半夜方歇。
第二日,冊封陸知雁的旨意就到了陸府,同時也傳遍了整個京城。
“兵部尚書陸卿為官多載,勞苦功高,其女陸知雁終溫且嫻,淑靜有禮,有雅順之德,特冊封為永晏郡主,望天下太平,河清海晏,欽此。”
李旭年傳了旨,恭恭敬敬地把聖旨交到陸知雁手中,特地扶陸鳴起身,他笑道:“恭喜陸大人,恭喜永晏郡主,陸大人好福氣。”
“李公公客氣了。”
小廝將沉甸甸的錦囊交到李旭年手中,李旭年趕忙推脫:“咱家可不敢接啊。”
陸鳴隻道:“李公公辛苦,一點心意,公公笑納便是。”
“恭敬不如從命,”李旭年彎腰,道,“咱家就不打擾陸大人了,先行告退。”
“公公慢走。”
李旭年走了,陸知雁捧著聖旨,尚未回過神來。她眨眨眼睛,看向爹爹與兄長,問:“爹,哥哥,陛下為何冊封我?你們是不是最近乾了什麼瞞著我的大事?”
陸鳴搖頭:“爹也不知道,但總歸不是壞事。”
陸雲從也笑:“爹常常督促我要向上走,好成為你的底氣和後盾,現在好了,我還沒混出個名堂,我妹妹就是郡主了。看來以後我還得靠我妹妹罩著。”
“臭小子!”
趕在陸鳴拍在他後腦勺之前,陸雲從躲了過去,他站到陸知雁身旁,揉了揉陸知雁的頭發,道:“妹妹比哥哥爭氣,為兄甚是欣慰。”
然而陸知雁仍在絞儘腦汁地思考:她什麼都沒做,怎的天上平白無故掉下一個郡主來?
靜了半晌,陸知雁冒出一句:“爹,哥哥,陛下封我為郡主,不會是打算讓我去和親吧?”
上一世南朝和北國可是必有一戰的。
難道說這一世不打仗,改走和親路線了?
陸知雁可謂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陸雲從急急忙忙來捂陸知雁的嘴,道:“傻孩子說什麼呢,陛下的心思豈是我們能揣測的。你就不能往好的地方想?和親什麼和親,哥就算帶兵打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