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臉皮(2 / 2)

劉善明話音一落,兩名衙役抬著擔架上堂,粗布擔架上躺著的正是胡雲芸的屍體。

“那……徐大人可認得死者?”

徐清林視線掃過胡雲芸的臉,眸光微動,藏於衣袖的手緩慢地攥起。

“認得,曾經是本官府上的喜婆子。”

“這……”

劉善明還想再說話,卻又聽徐清林補充道:“眾所周知,本官與永晏郡主曾經有過一段短暫的緣分,這喜婆子正是本官請到自己府上賀喜的。但半年前的大婚當夜永晏郡主離開徐府,那時喜婆子就不知去向了。”

“你……!”

蔣勻伏地叩首,隻喊道:“家母不明不白枉死,求各位大人為家母做主啊!”

陸知雁的目光宛如一柄利劍,犀利的劍光刺向徐清林,她開口:“徐大人的意思是本郡主將喜婆子帶走了?”

徐清林彎腰,答:“下官不敢。隻是郡主離開之後,下官也再未見過這喜婆,下官實在不知諸位今日將下官喚來有何貴乾。”

“徐大人可真會開玩笑,本郡主避你不及,當日連自己的貼身丫鬟都未帶走,徐大人卻一口咬定喜婆是跟著本郡主一起走的,可笑。”

“郡主息怒。”

劉善明有些頭疼。

永晏郡主這邊拿不出徐侍郎囚困喜婆子的證據,徐侍郎亦可說喜婆是跟著永晏郡主一塊離開的,雙方各執一詞,卻都拿不出實質性的鐵證。

兩邊京兆府又都惹不起,這案子叫他怎麼斷?

“劉大人。”

“郡主請說。”

陸知雁盯著徐清林,道:“本郡主當晚離開徐府之前曾見過喜婆一麵,本郡主讓她去給我拿一碗酒釀圓子。也就是說至少在本郡主離開的時候,喜婆子還是活著的。

況且你剛才也聽到蔣勻說了,喜婆離家之前明明白白說自己要去徐府,且她去了徐府就再未回去。胡雲芸與兒子相依為命,若非有什麼不得已的緣由,又怎會離家半年呢?蔣勻身患疾病,胡雲芸拿了錢還要給兒子治病,劉大人覺得胡雲芸會拋棄兒子不管嗎?”

“郡主言之有理。”

劉善明忙附和道。

徐清林微微一笑,他並不懼怕陸知雁的目光,口吻依然溫和,“永晏郡主的意思是下官害了這喜婆的命?下官與她無冤無仇,害她做什麼?”

“是與不是,本郡主想徐大人比任何人都清楚。”

“永晏郡主,查案要講究證據,可不是光憑一張嘴就能定罪的。永晏郡主出身高貴,生來便受萬千寵愛,又怎會知道凡事要論一個理字呢?”

徐清林不慌不忙地反駁。

這便是說陸知雁仗勢欺人了。

謝辭予合上杯蓋,道:“你既知曉永晏郡主出身高貴,又哪兒來的狗膽敢這麼和郡主叫板?”

“……”

謝辭予還真是將目中無人四個大字詮釋地淋漓儘致。

罷了,誰讓他是首輔呢。

更何況陸知雁樂得見徐清林吃癟。

徐清林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他咬咬牙,跪下向陸知雁請罪:“是下官失言,冒犯了郡主,還望郡主恕罪。”

陸知雁沒讓徐清林起來。

她在想下一步棋要怎麼走。

胡雲芸的死定然和徐清林有關,她不能就這麼放徐清林脫身。

徐清林就這麼跪著,將謝辭予和陸知雁恨到了極致。

“蔣勻。”

謝辭予忽地開口叫了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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