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在。”
謝辭予鬆開陸知雁的手,他向前一步,作揖答話。
“你認為此案應當如何啊?”
“臣覺得,”謝辭予頓了下,道,“應當三司會審較為妥當。”
刑部、大理寺、北鎮撫司三司會審。
這三司當中,唯有大理寺卿章慶與徐清林有所勾結,刑部尚書與兵部尚書陸鳴乃是至交好友,而坐鎮北鎮撫司的錦衣衛指揮使許照是封尋和謝辭予的人。
即便大理寺卿章慶意欲偏袒徐清林,刑部尚書與錦衣衛指揮使也不會允許他那麼做。
封尋眼皮子動了動。
三司會審,虧謝辭予想得出來。
封尋真不曉得狀元郎是怎麼得罪首輔了,若說是因為陸知雁吧,這離也離了,而且人還沒成婚就被謝辭予搶了去,怎麼看都是狀元郎更虧。
偏偏謝辭予處處針對徐清林,如今更是因為這種事情就要召開三司會審。
封尋咳了一聲,他正想提醒謝辭予彆這麼過分的時候,就聽見謝辭予又說:“當然,臣並非單單因為這一件事情就要求三司會審。說來也巧,臣前幾日從戶部揪出了幾個貪汙受賄辦事不力的敗類,審完才知他們竟都是為徐侍郎辦事的人。”
謝辭予活動了下肩膀,又回頭瞧了眼佯裝鎮定的徐清林,道,“那些蛀蟲的證詞均交由指揮使保管,隨時可以呈給陛下。不過臣覺得還是三司會審結束後再議,說不定有些人還能再吐出點什麼,陛下認為呢?”
戶部?敗類?
封尋表情一沉。
一直認真聽著的陸知雁也反應過來了。
原來謝辭予打的是這個主意。
借著胡雲芸的案子把徐清林在戶部安插眼線培養勢力的事情捅到禦前來,三司會審結束後,徐清林身上可就不止“殺害無辜老婦”這一條罪名。
他的聲名也會跟著一落千丈。
徐清林的指甲死死陷入掌心,他叩首,為自己辯解道:“昭王殿下此話當真誅心,戶部人人向著朝廷向著陛下,下官怎麼不知有人隻單單為下官辦事?殿下可莫要被人誆騙了去。”
“本王是否被人誆騙,一審便知。莫非徐侍郎心裡有鬼,覺著自己過不了這一關?”
相比於謝辭予的漫不經心,徐清林便顯得有些著急了。
封尋當然也看出了一點端倪。
戶部掌管財政大權,封尋平日裡雖不怎麼過問戶部內部的事情,但這並不代表他不關心戶部的人員流動。
因著多年前那場揭竿而起的叛亂,結黨營私在封尋這裡幾乎等同於謀逆的大罪。
此刻,封尋看向徐清林的目光便帶了幾分淩厲的審視。
徐清林亦意識到陛下的神情變化,他暗道不好。
就在這時,李旭年進來傳話:“陛下,大理寺卿章大人求見。”
“傳。”
“是,陛下。”
李旭年高喊一聲:“傳大理寺卿章大人進殿。”
這是趕著救人來了。
深知章慶與徐清林關係的陸知雁想著。
來得可真及時。
想來岑舟將徐清林押到京兆府的時候,暗地裡有人緊緊盯著吧,稍有風吹草動便會有人報信。
果真,陸知雁注意到徐清林在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