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麗莎白不想讓艾達心裡紮著一根刺,更不想讓她一直保持著對安娜的敵意。
她拉艾達坐下,從廚房拿出刀叉和餐碟,切出兩塊檸檬蛋糕:“今天的檸檬蛋糕不太甜,你陪我嘗嘗好嗎?”
艾達忸怩一下,還是坐下來,接過蛋糕吃起來。
伊麗莎白也吃了一口:“酸酸甜甜,挺好吃的,對吧?”
艾達點頭:“確實好吃。安娜不是不喜歡酸的東西嗎?”
伊麗莎白眨眼:“不管她。她昨天吃舒芙蕾超標了,今天罰她不準吃甜品。”不過艾達是喜歡酸甜口味的。
艾達聞言笑了:“我以為你隻會寵她呢。”
伊麗莎白驚奇:“怎麼可能?你不知道嗎?姐妹之間很容易發生矛盾的,你今天穿的衣服比我好看,媽咪給你買了手鏈沒給我買,哥哥教你彈鋼琴的時間比教我長……,太多理由吵架了。”
她看看前後左右,沒看到有人,才說,“我偷偷告訴你,安娜剛到我家的時候,我很不喜歡她的,我覺得她是來跟我搶爹地媽咪和哥哥的,小時候我們吵架吵的可凶啦。”
事實上,如果不是她的家人全都死在那場該死的戰爭裡,如果不是安娜成了她還活在世上最後的家人,如果不是她後來經曆了那麼多,讓她徹底認清自己不再是被父母、兄長和丈夫捧在手心的寶貝的現實,她是不會像現在這樣事事想著安娜,事事以安娜為先的。
畢竟安娜是她最後的家人了。
艾達雙眼瞪得滴溜圓,“真的?”
伊麗莎白咬著勺子點頭:“我騙你乾嘛。”
艾達笑出聲來,“我以為你一直都這麼寵安娜呢,跟寵女兒一樣寵她。”
伊麗莎白搖頭,“當然不是,我可沒有這麼大的女兒。”她嘴角的笑容淡了些,“好了,言歸正傳。告訴我,安娜哪裡惹到你了,我讓安娜改。”
艾達又舀起一塊蛋糕,“安娜沒有惹到我。”
伊麗莎白鼓起腮幫子,“我都跟你說真心話了,你還這麼敷衍我,不厚道喔。”
艾達撲哧一笑,戳扁她的腮幫:“好吧,不跟你說假話。安娜真的沒有惹到我。我隻是,前天我跟安娜一起去聖心教堂,她去彈鋼琴,我去看她彈鋼琴。安娜的鋼琴彈得很好,很動聽,旋律好像從天上傳來的一樣。而且,教堂的牧師對安娜的態度也很好。”
她自嘲地一笑,“那個牧師對我的嘴臉完全不同,看我的眼神好像在看汙穢一樣。彆人看安娜,他們會看到一個教養良好的富家小姐;看我,他們看到的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