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中閃過一些陌生的碎片,溫灼看著他在昏暗的燈光下都顯得蹩腳的演技,嗤笑一聲,捏著瓶口的手終是沒有用力。
這是法治社會,她不能殺人,不能殺人,呼。
“啪嚓”
握在手裡的瓶子砸在牆上,迸裂的玻璃濺到江昀澤的身上,嚇得他急忙蜷縮護住了頭。
包廂裡的靡靡紅光籠罩著他,弓背縮腿活像一隻被煮熟的蝦子。
甩著手走到門邊將大燈打開,溫灼一眼就看到了正在錄像的相機,將它拿過來對準了江昀澤的臉。
要不說混娛樂圈的呢,鏡頭意識就是好,瞄到相機的那一秒,江昀澤就條件反射地捂住了臉,略長的頭發垂落將剩下的部分擋了個嚴實。
他很樂意欣賞他和溫灼的某種影片,就像欣賞自己的男性勳章,但卻不願變成被凝視的主角,那會變成男人的恥辱。
女人氣定神閒的樣子多了些以往沒有的靈動和神秘,姣好的麵容,翹著二郎腿的修長美腿,即使此刻他也不得不承認她的好看。
“你在摸屍體嗎?”晃了晃從他身上薅出來的兩個手機,溫灼漫不經心地開口。
暗暗摩挲的那隻手定在原地,江昀澤咬了咬牙放下了臉上的手,堆起假笑:“阿灼,你今天是怎麼了?”
活動間扯到了痛處,發出一聲痛呼,聽在溫灼的耳裡可以媲美仙樂,敵人的哀嚎向來是動聽的。
“我重生了,重生在被渣男下藥的那晚,這一世我一定要奪回屬於我的一切,你覺得這個理由怎麼樣?”
溫灼笑眯眯地開著玩笑,轉瞬沉下臉將手邊的靠枕砸在他的臉上。
“少廢話,老實告訴我藥下哪瓶了。”
她的眼神像是看一個死人,立刻讓江昀澤回想起起玻璃瓶的觸感,那一瞬間他真的以為溫灼會殺掉他。
女生的手指在桌麵有節奏的敲擊聲宛若催命符落在他心間,那滿身的煞氣催得他後背發毛。
他不敢賭。
“最,最右邊哪瓶。”努力睜大眼睛辨認了兩秒,給出答案,及時叫停了即將和他親密接觸的酒杯。
“還以為你嘴有多硬呢。”
將酒杯在手裡把玩了一番,溫灼將相機轉向對準了那瓶酒,果然發現了瓶塞上的針孔,抬頭看了一眼癱在地上的江昀澤沒有說話,拿著相機和沙發上一件外套起了身。
走到門口,回頭瞥了一眼地上的男人,嫌惡地翻了個白眼,果然是能屈能伸的江二少,現在這副模樣哪能看出日後的心狠手辣,不過不擇手段倒是體現得淋漓儘致。
屋內的江昀澤聽到關門聲響起後終於放心地長舒了一口氣,笨拙地翻了個身仰躺在地毯上,鬆了鬆發麻的半邊身體,脂粉斑駁的臉上滿是陰鷙。
溫灼!
*
廁所裡,溫灼拘了一把冷水潑在臉上,胡亂的洗了把臉,讓涼意驅散雙頰的熱度和醉酒帶來的昏沉。
鏡子裡的臉,熟悉又陌生,手心掐出的疼痛感是無儘的真實。
她真的回來了,不是之前屢次出現的幻境。
穿進修仙文幾十載,她無時無刻不在夢想著此刻的場景,雖然搞不清目前的狀況,但不妨礙此刻得償所願的開心。
從洗手間出來,溫灼迎麵碰上兩個小聲討論的妹子,當錯身往前走了幾步時,卷發的那個突然上前來拉住她。
“小姐姐,你有看到一個白色花邊上衣的美女嗎?”
想了一下滿是酒漬被自己丟到垃圾桶裡的衣服,溫灼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