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愣在原地的蕭裕,趙玉梳把他拉回了現實:“公子,你愣著做什麼,快去換呀!”
趙玉梳指了指屏風後麵。
“啊……哦。”蕭裕應聲。
“你快去吧,我這就離開內室,公子不必拘謹。”
趙玉梳匆忙離開了,蕭裕走到屏風後麵,打算把自己身上被潑了一身水的衣裳換下來。
趙玉梳卻不安分,她用小手扒著門框,一隻腳邁過門檻,露出一雙眼睛,貪婪地看著屏風後麵換衣服的身影。
上次天黑,加上她沒怎麼仔細看,如今一瞧,當真是身姿卓爾,一看就是以前行軍打仗鍛煉出來的。
趙玉梳又晃了晃自己的腦袋:“趙玉梳啊趙玉梳,你怎麼能如此輕易就被男色迷了心智呢,他裡麵還有中衣呢,又沒露什麼,你也真是的!”
責備了自己一通之後,趙玉梳乖乖地將腦袋縮了回來。
他一介武將,說不定警惕性很高呢,若是被他發現什麼就不好了,切莫打草驚蛇。
蕭裕片刻後出來,謝過趙玉梳後,便回了坐席那邊。
趙玉梳看著他的背影,一種奇妙的感覺油然而生。
“他竟然沒發現什麼。”
要不然,就是剛剛趙玉梳弄得他心緒不寧,才導致蕭裕疏忽了,或者,就是蕭裕一個大男人,不拘小節慣了,總之,趙玉梳簡直是撞大運了。
她本來以為她的手段如此低端,會被蕭裕察覺到什麼呢,原來這個男人這麼好糊弄。
白瓷道:“公主,這樣真的行嗎?”
趙玉梳倒顯得很淡定:“應該能行吧,慌什麼,他如此平靜地走了,應該就是沒察覺,等他二兩黃酒下肚,他更是昏昏欲睡,沒問題的。”
白瓷隻覺得,她們家公主的膽子還真是大啊,也不顧及一下自己的清譽。
蕭裕回去之後,百無聊賴地坐了一會,大概在他六分飽的時候,酒也喝得差不多了,便打算離去。
他示意一旁的蕭子恒打算離開,剛一起身,走了兩步,一樣東西就這樣絲滑地從他的腰間掉了出來。
蕭裕有些醉了,也沒多想,隻當是自己身上的其中一個玉佩或者香囊。
他剛要彎腰去撿,旁邊離他最近的宮女眼疾手快,先他一步把掉在地上的東西拾起來。
蕭裕伸手去拿,那宮女卻是不讓,而是走到趙玉珠跟前,將那玩意遞給趙玉珠一看。
趙玉珠不明所以道:“這香囊散發出來的香味,這不是小六的貼身之物嗎?”
此話一出,全場嘩然。
還有些幸災樂禍之人,趁彆人不注意,掩麵譏笑。
一個是皇家女,一個是權貴之子,上流貴族之間的那些風月醃臢事,大家都見怪不怪了。
太傅之女高翡竊笑道:“呦,怪不得呢,剛剛蕭公子的衣服濕了,還是六公主張羅帶他去換的衣服呢……”
去換了那麼久,也不知道都乾了些什麼。
後麵的話,她沒繼續說下去,點到為止,不過很多人也聽明白了。
趙玉梳裝作嬌羞,好像她跟蕭裕真有什麼一樣,她看了看高翡,又看了看趙玉珠,又羞又惱,然後便跺著腳離開了宮宴。
留下一群吃瓜群眾還有懵著的蕭裕。
趙玉梳離開之後,後麵再發生什麼就跟她無關了,她也不想去操心彆的,反正她的目的達到了。
……
晚上,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