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瘦乾老頭的話,一臉淚水的女人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三步並作兩步跑到梁安晚麵前,急切地說:“你,你真的有辦法嗎……”
說罷,她像是才注意到梁安晚的年紀,又有些猶豫:“可是你看起來很年輕,真的可以救我的女兒嗎?”
女人喃喃自語,下一秒反應過來自己竟然在無意識中將自己的內心想法說了出來,又連忙鞠躬道歉:“不好意思,這位大師,我不是在懷疑您。如果您有辦法能夠救我的女兒,我誠懇地請求您出手,您要什麼條件都我都可以滿足。”
瘦乾老頭聽到這話,陰森的目光落到女人的身上,仔細端詳打量了一番。
他這才注意到,女人看似狼狽,但氣質不俗,身上的穿戴也都是名牌貨,看起來家境頗為殷實。
而她會為了女兒的病症哭成這樣,一定很關愛自己的女兒,願意花大價錢救女兒。
思及此,瘦乾老頭小小的三角眼中閃過一絲貪婪和渴望。
他清了清嗓子,還不等梁安晚開口,徑直道:“這位大姐,你可彆小看了眼前這人,她可是鼎鼎有名的大師!區區為小女孩驅邪,必然是手到擒來的,你說對吧,大師?”
瘦乾老頭陰陽怪氣的聲音在安靜的空氣中回蕩,鄧冬青有些不自在地皺了皺眉。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這老頭說的話看似是捧著梁安晚,但總讓人覺得不懷好意,給人一種明捧暗踩的感覺。
鄧冬青有些擔心地看向梁安晚,不知道她會如何反應。
梁安晚靜靜地瞥了一眼瘦乾老頭。
她的眼神中不含絲毫情緒,卻像是能夠看透瘦乾老頭的心一般,讓他心虛地移開視線,不敢與她對視。
見狀,梁安晚不屑地撇了撇嘴。
女人絕望的哭啼還在耳邊旋繞,梁安晚收回思緒,認真地說:“我現在無法給你保證,但我可以跟你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還不了解情況就答應委托是大忌。
即便梁安晚上輩子已然是隻差一步就飛升的上仙之尊,可今生今世半分修為也無。
僅憑現在的她,還真沒辦法在毫不知情地情況下,就保證一定能夠治好對方的女兒。
更彆提,不遠處還站著一個虎視眈眈的瘦乾老頭。
那老頭一看就是在故意捧殺她,好讓她答應下來女人的委托。
萬一等會兒她對女人女兒的病症束手無策,那就丟大人了。
女人聞言,覺得梁安晚說的也有道理,連連點頭答應下來。
她說:“大師,您現在方便嗎,我帶您回家,您親眼看看我家閨女。”
梁安晚思忖半晌,沒有直接答應下來,反而道:“那你稍等我兩分鐘,我再買點東西。”
聽女人剛才描述的話,她家閨女的症狀的確像是中了邪。
梁安晚雖然可以畫驅邪的符籙,但這種符籙的級彆比較高。以她現在的能力,也不是不能畫,隻是恐怕要耗費許多時間,還得淨身焚香,以示對道教天尊的敬重。
可她看女人心急如焚的樣子,猜測她壓根等不及這麼久,隻好暫時放棄了這個法子,轉身去仔細挑了一些成色上佳的五帝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