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和她多聊幾句,身邊的人卻開始不規矩起來,一縷發絲放到鼻尖,黑發短刺的腦袋湊近她的脖間胡亂嗅吻著,孟湘推他不動,隻得偏開脖頸躲開,反倒讓人更好得手,將她一隻手腕握在手裡將人拉近些,孟湘呼吸一亂,不自覺朝椅背向後靠,轉椅滾輪滑動剛拉開些許距離就被秦治用腳尖勾回椅子腿牢牢踩住,將她重新帶回來。
那邊猶豫了一下,問道:“我現在還在醫院,你要是方便的話能過來一趟嗎?”
孟湘神色微變脊背僵直在原地不動,感覺脖頸處微微一疼,秦治尖利的牙齒在頸間不情不重咬了一下。
他這人,怎麼跟狗似的?
眼睛在昏暗的光線中熾熱幽深,用無聲的口型說道:“不準走。”
觸及到對方眼底的滾燙,孟湘忽覺喉間乾澀,甚至聽不清電話裡的人具體說了些什麼。
大約是久久沒有答話,傅雲崢以為是掉了線,叫了孟湘的名字。
她回過神,問道:
“出什麼事了嗎?”
“有點......嚴重,組長晚上突然昏倒了,現在我一個人在醫院,有點照看不過來。”
那頭語氣憂心忡忡,聽起來情況緊急的樣子,孟湘直接答應了,掛斷電話,雙手將秦治推開。
“你送我一趟。”
秦治斂眉,多有不悅。
大半夜去見彆的男人,還讓他來送,她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我上司出事了,女的。”
孟湘趕到醫院的時候傅雲崢下樓來找她,見到孟湘時目光落在她的脖子上,略微有些怔然,然後聽到她的問題立刻回過神。
“在樓上,我帶你去。”
央央突然發熱,原本以為隻是普通的感冒發燒,但是檢查的時候卻發現是病毒感染,目前還需要做進一步治療,郝眉這陣子本來就沒休息好,一直折騰到半夜沒有進食,在醫院直接暈了過去,好在隻是血糖太低,不過現在還沒醒來。
傅雲崢一個人在醫院,沒辦法照顧兩邊,甚至也不知道該聯係誰好。
秦治擰眉說道,“我給顧青陽發個消息。”
他跟顧青陽也算半個熟人,前妻女兒出事了,把他叫過來更合適。
“媽媽呢?”
央央躺在病床上,高燒未退,一張小臉緋紅,睜開眼的第一句話就是問孟湘媽媽在哪。
郝眉已經醒來,站在病房外麵卻不敢進去,頹然靠在牆邊捂著臉道:
“是我,是我沒有好好照顧她......”
聽幼兒園老師說央央這幾天都提不起精神,可是自己竟然一點都沒有發現,如果她不那麼忙的話,如果好好照顧她的話,怎麼會連她生病了都沒有早點發現?
全都怪她。
打扮雍容的女人步履匆匆地趕來,見到郝眉上來就質問道:“我孫女呢?我孫女怎麼樣了?”
郝眉被她推得一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