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不像個老板,倒像個白領。
“剛才怎麼了?”秦姐瞥了眼旁邊的服務員,又將目光投向沈燁,意思是你來說。
“馮尚偷了我弟弟的錢包。”沈燁言簡意賅。
“什麼時候的事?”秦姐問。
“前幾天。”沈燁答,“偷我弟弟是第一回,偷彆的客人是……”
“我沒有!”馮尚見秦姐瞥向自己,連忙否認。
他的額角掛著冷汗,與其說著急,不如說膽戰,好似一旦坐實了偷竊的罪名,他就會被處以極刑般。
他怕麵前這個女人。
沈燁明確感覺到這一點。可為什麼……一份工作而已,丟了就丟了。他這副驚惶至極的表情,是源於哪方麵的恐懼呢?
“Kent,”秦姐懶得聽他解釋,直接點名Kent回答,“這個叫馮尚的,平日裡手腳不乾淨?”
“唔,”Kent有些為難,當著同事的麵去揭發同事,麵子上不太好看。
“嗯?”秦姐靜靜等待他的回答。
Kent歎了口氣,硬著頭皮回道:“偶爾是會……”
“Kent哥,你可不能亂說!”馮尚上前兩步,想要阻止Kent說下去。
秦姐擺擺手,隨她一起來酒吧的兩個黑衣男人猛地按住馮尚。
“領著我給的薪水,卻在我的地盤上開展‘副業’。”秦姐輕笑一聲,“你挺有能耐啊?”
“秦姐,”馮尚想要辯解兩句,可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瞬間又萎了,老老實實地認錯道,“對不起,您原諒我這次,我保證不會再犯。”
秦姐繼續微笑著。
她的嘴角有一顆紅色的小痣,乍一看不打眼,可配上她微笑的表情,那顆小痣的顏色似乎深了些,像一朵即將綻放的朱瑾,讓她素淨的臉上平添了一絲妖豔。
江湖氣似乎說來就來。
“我的規矩裡可沒有事不過三,”秦姐道,“在我的地盤上搞事,就得付出代價。”
“彆,秦姐……”馮尚還欲再求。
秦姐擺擺手,示意兩位黑衣男把人帶走。
兩位黑衣男一左一右,鉗著馮尚就要向外走。
“秦姐,我錯了,求你饒我這回……”馮尚咧著公鴨嗓子,淒厲地哀求道。
“帶走。”秦姐擺了擺手,然後轉向沈燁,“陪我喝一杯?”
“啊?”
正當沈燁驚疑不定時,秦姐那保養得宜的手搭在了他的手背上,輕輕地摩挲了一下。
沈燁下意識地想要甩開,可大腦及時地製止了他——
如今,自己渾身上下掏不出幾個子來,未來彆說學費、書費了,他能不能吃上飯都得靠秦姐賞光。
他可不能得罪這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