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東接過話,“可你還是咽不下這口氣,陳常山,劉海的身份你應該清楚。
在田海縣,你當眾打了組織部副部長的兒子,還能得到調解的機會,你已經贏了。
換做另外一個人,連調解的機會都沒有,不在這待個十天八天出不去,出去了,有了案底,還能在原單位工作嗎?
彆說是誰先動的手,這很重要也不重要,最重要就是雙方身份差距太大,有些人就是碰不得。
你明白嗎?”
於東幾乎已把話挑明。
陳常山頭腦也逐漸冷靜下來,“於所,我明白了,謝謝你。”
於東一笑,“在聯防隊,你給我留的印象不錯,馬家溝你更讓我刮目相看。
我和李**想法一樣,為這點破事,你就把自己毀了,太可惜了。
心平氣和把事解決了,以後路還寬著呢。
能把眼光放開,才是真正乾事的男人。”
陳常山頓愣,“李**知道我今晚在這?”
於東點點頭,“要不然你哪有調解的機會,我一個副所長說了也不算。”
陳常山頓頓,“李**是怎麼知道的?”
於東笑著搖搖頭,“這我不知道。”
陳常山剛要開口。
於東往前一探身,低聲道,“但我可以告訴你個信息,李**來縣裡主政還沒一年,需要一些有能力的年輕乾部把他的工作思路推行落實。
在馬家溝他當眾表揚你,絕不是走過場,你心裡要有數。”
兩人目光相對。
於東笑笑,“該說的,不該說的,我都說了,你自己再考慮考慮。
警察也不能強迫人的意願。”
說完,於東剛要轉身,陳常山道,“我接受調解。”
兩人目光再次相對。
於東應聲好。
一個多小時候後,劉海先走出派出所。
根據調解結果,雙方互相道歉,彼此不追究對方的法律責任。
一輛車在派出所門口等著劉海。
劉海一出派出所門,一個妝容精致的中年婦女就從車裡下來,快步到了劉海麵前,“兒子,你沒事吧?”
中年婦女即是劉海的母親王豔。
劉海道,“沒事。”
中年婦女上下看看劉海,確信沒事,“那就趕緊上車,你爸還在家裡等著呢。”
母子倆剛要上車,身後傳來一個小心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