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海拍桌而起,“**敢罵我是烏龜。”
陳常山也立刻起身,看著他冷冷道,“我說得一點沒錯,你就是個烏龜,出賣朋友的縮頭烏龜。
你敢不承認?”
劉海呼呼喘了幾口氣,一咬牙,“我承認,剛才在賈主任事上,我確實不太講究。
可我成全了你,如果周林沒離開會場,或者他及時回了會場,栽在會場的就是你。
你不應該謝謝我嗎?”
陳常山搖搖頭,“我不可能謝你。”
劉海哼笑聲,“陳常山,你彆裝清高了,你說我不講究,其實你也好不到哪,在眾多人麵前,你為了自己的利益,違心誇我,我在外邊都聽得肉麻。
你不是一直瞧不上我,想收拾我嗎。
你若真是個爺們,剛才在會場你就應該說材料裡的內容都是假的,我其實就是個紈絝子弟,根本不配去組織部學習。
把我罵個體無完膚,你才是這個。”
劉海朝陳常山一豎大拇指,“可你壓根沒做,而是和其他人一樣,心裡不服我,嘴上還得奉承我。
說白了,都他媽一個孫子樣。”
劉海的大拇指換成了小拇指。
陳常山沒說話。
“你怎麼不說話了,沒話可說了吧?”劉海斜眼看著陳常山。
陳常山輕笑聲,“劉海,在你讓我寫材料前,你說過一句話,你還記得嗎?”
“哪句?”劉海問。
“你要踩著我的腦袋去組織部學習。”陳常山道。
劉海點點頭,記得。
陳常山也點點頭,“我今天也送你一句話,我也要踩著你的臉告彆墊底科員的身份。
你是去了組織部學習,但從此後沒有人再敢信任你,這是官場大忌,比說幾句違心奉承話後果嚴重的多。
你好自為之吧。”
丟下話,陳常山轉身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