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邊的世界才是他的天地。”
李正海一指窗外的天空,“既然他屬於天空,我們就給他天空,飛鷹是不應該關在籠子裡。”
孫元茂立刻上前,“李**,您說得太好了,對陳常山這樣的年輕乾部就應該放在一線鍛煉培養,這才是量才使用,人儘其才。”
兩人都笑了。
桌上電話響了。
李正海回到辦公桌,看眼來電,接起電話,“老劉啊,明天的答辯我肯定要去。
還有彆的事嗎?
沒有了。
好。”
掛掉電話,李正海臉上的笑消失。
孫元茂到了李正海近前,“劉部長的電話?”
李正海輕嗯聲。
孫元茂看看李正海的臉色,“不就是培訓班答辯的事嗎,通知秘書室就可以了,他還三番五次給您打電話。”
李正海一笑,“沒辦法,舔犢情深,劉部長也不能免俗,不過他三番五次打電話,倒是勾起了我的興趣。
看來他對劉海的表現很有信心,那明天我們就看結果。”
孫元茂笑應聲好。
李正海抬頭看向牆上的田海縣經濟發展規劃圖,“馬家溝那怎麼樣?”
“劉萬通
剛來過電話,王金虎已和那些村民都談過了,應該很快就能處理完畢。”孫元茂道。
啪。
李正海重重一拍桌,“總是王金虎王金虎,他劉萬通就不能處理嗎,到底誰是主事的?
要他這個**有什麼用,純屬擺設,頂多是個傳話筒。”
孫元茂忙解釋,“李**,這不能全怨劉萬通,花田鄉的情況屬實有點複雜。”
“複雜就不乾工作了!”李正海厲聲打斷他的話。
孫元茂忙閉嘴。
李正海坐回到椅子上,拉開抽屜,取出支煙,聞聞,又放下。
他也是從基層一步步乾起來的,完全的實力派,因為在其它區縣經濟工作做得好,才被上級領導特意調到田海,希望他把田海一直落後的經濟狀況扭轉。
來田海前,他也信心滿滿,相信憑自己能力一定會大有作為。
但現實卻讓他失望,甚至失落。
田海的本土乾部已經結成一張密不透風的蛛網,他們相互算計,又相互勾連,隻要自身的利益被觸動,便立刻簇擁在一起,集體吐絲,將所有觸動他們利益的行為都束縛住。
在他們心裡,田海能不能發展根本不重要。
最重要的都是他們自家那點事,兒子能不能升遷,小叔子能不能保住位置。
隻要自己利益不喪失,田海爛成窟窿也無所畏,爛了更好,還能渾水摸魚。
在田海工作,真是舉步維艱。
李正海因為心肺不好,早已經戒煙,但到了田海,煙癮又犯了,不能抽,就聞聞。
看著李正海緊縮的眉頭,孫元茂感覺心疼,“李**,要不您就抽一支吧。”
李正海搖搖頭,“戒了就不抽了,聞聞就行,你再給劉萬通打電話,以我的名義告訴他,我知道他在花田鄉工作有難度,但有難度也得把馬家溝的事給我盯緊了。
絕不能讓事態升級,出了問題,他這**就真彆乾了。
想換一個地方當**那更不可能。”
孫元茂忙應聲是,“我現在就給他打電話,李**,您也彆生氣了,喝點茶,好好休息休息。”
孫元茂給李正海杯裡續上茶,剛要走,李正海說聲等等。
孫元茂立刻停下,看著李正海。
李正海想想,道,“剛才我們對陳常山的評價,你我都要記在心裡,對他在招商局的工作情況要繼續關注,多給他機會,多讓他鍛煉。
這話你也轉告給張秋燕。”
孫元茂笑著點點頭,好。
見李正海還在若有所思。
孫元茂站在桌前,靜等。
李正海又拿起煙聞聞,“既然陳常山不願意來縣委辦工作,他調動的事就不要讓其他人知道了。
否則又會引起不必要的傳言,對他個人和縣委辦的工作都會有影響。”
孫元茂立刻表示明白。
李正海揮擺擺手。
孫元茂退出辦公室。
屋裡的光線突然變暗。
李正海看向窗口,一片烏雲遮住了陽光,似乎要下雨。
李正海不禁想起馬家溝平墳那天的情景,也是突然暴雨如注。
一個好漢三個幫,再強勢的**,麵對漫天烏雲,重重阻礙,也得有得力乾將與他並肩戰鬥,才能驅散烏雲,突破阻礙。
李正海不禁自語,陳常山,雖然我們沒有真正麵對麵交流過,但我已感覺我們的心是相通的,都想為父老鄉親做點好事,實事。
我們實際已是並肩戰鬥的戰友。
你想要的天空,我一定會給你。
噹。
李正海重重敲下桌子。
室內驟然變亮。
風將烏雲吹散,陽光又傾瀉而下。
李正海笑了。
此刻,陳常山已離開縣委大院,正獨自往回走。
一輛車停在他旁邊。
在李正海一雙虎目的注視下,
孫元茂扶扶眼鏡道,
“陳常山不願來縣委辦,
作為縣委辦主任,
我覺得很可惜。
但我認同他的想法。”
李正海微微笑笑,示意他接著說。
孫元茂接著道,“現在一些年輕人,包括一些年輕乾部,不願意在一線工作,怕苦怕累怕難,就想浮在上麵做輕鬆取巧的工作。
這不是件好事,想建設項目發展經濟,光有規劃不行,必須有人能承擔攻堅克難的責任。
而年輕乾部理應是其中的主力軍。
可惜現在這樣的年輕乾部太少了,而陳常山能放棄來縣委辦的機會,願意繼續留在基層鍛煉自己,還主動承擔起責任,實屬難得,勇氣可嘉。
我們現在就缺少這樣的年輕乾部。”
李正海點點頭。
孫元茂又扶扶眼鏡,“陳常山還有幾句話,讓我轉告李**。”
李正海笑問,“什麼話?”
孫元茂把陳常山的話如實轉述一遍。
李正海品味一番,重重道,“你說得沒錯,實屬難得,勇氣可嘉,孫主任,看來我們都犯了一個錯誤。”
孫元茂疑惑問,“什麼錯誤?”
李正海起身走到窗前,看會兒窗外如洗的碧空,轉身又看向孫元茂,“經過一段時間的考察,我們自認為已很了解陳常山,其實我們今天才真正了解他。
他這樣的年輕乾部就不適合關在辦公室閉門造車。
外邊的世界才是他的天地。”
李正海一指窗外的天空,“既然他屬於天空,我們就給他天空,飛鷹是不應該關在籠子裡。”
孫元茂立刻上前,“李**,您說得太好了,對陳常山這樣的年輕乾部就應該放在一線鍛煉培養,這才是量才使用,人儘其才。”
兩人都笑了。
桌上電話響了。
李正海回到辦公桌,看眼來電,接起電話,“老劉啊,明天的答辯我肯定要去。
還有彆的事嗎?
沒有了。
好。”
掛掉電話,李正海臉上的笑消失。
孫元茂到了李正海近前,“劉部長的電話?”
李正海輕嗯聲。
孫元茂看看李正海的臉色,“不就是培訓班答辯的事嗎,通知秘書室就可以了,他還三番五次給您打電話。”
李正海一笑,“沒辦法,舔犢情深,劉部長也不能免俗,不過他三番五次打電話,倒是勾起了我的興趣。
看來他對劉海的表現很有信心,那明天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