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白小霞一扭腰,消失在走廊儘頭。
很快,男女的說笑聲傳來。
陳常山獨自站在原地,心頭冰涼,他好像成了這裡一個多餘者,那些刺耳的歡笑聲將他排斥在外。
為什麼會這樣?
陳常山知道答案卻又不想接受答案。
歡笑聲還在繼續,越來越刺耳。
陳常山用力晃晃腦袋,轉身走向村部外,外邊,殘陽如血,將他的背影拖得很長,孤獨又無奈。
到了院外,七大爺正等著他,“常山,怎麼隻有你一個人出來了,你們局長呢?”
陳常山苦笑聲,“我們局長還是決定住在村部,七大爺,整個村,隻有你願意讓我們住。
其他人都不願意。
結果讓您白等了。”
陳常山又聲苦笑。
七大爺搖搖頭,“常山,村裡人不是不願讓你們住,是不敢讓你們住。
你們來之前,許大梁就發了話,誰敢讓你們住到家裡,等你們走之後,誰家就彆想好過。
大家所以才不敢讓你們住。
我和你七奶都是快入土的人了,又沒兒沒女,沒什麼可怕的。
你們住在我家,大家看到你們和許大梁不是一路人,也就慢慢敢和你們親近了,有些話就敢說了。”
陳常山點點頭,沒錯,可是,回頭看眼村部,“七大爺,我是不是很無能?”
七大爺笑笑,“你是咱們村最出席的娃,怎麼能說無能,人家是局長,是你的領導,肯定是領導說了算。
常山,就是你住在村部,七大爺也不怨你,七大爺知道你有你的難處,當**易。
你在縣裡還能想著馬家溝,沒忘本,這就夠了。”
七大爺用力拍拍陳常山的肩膀。
陳常山無言以對,心中隻有慚愧。
“七大爺,我去您那住。”
七大爺立刻搖頭,“不行。”
陳常山一愣,“為什麼?您也改主意了?”
七大爺道,“常山,如果你平時回來,想在七大爺家住多久都行。
可這次不行,你是和領導來的,領導住在了村部,你卻住在我家。
這就是明顯和領導唱對台戲。
等回了縣裡,你還怎麼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