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冒連吐幾口水,邊呼呼喘氣,邊看著對麵的陳常山,“陳常山,你知不知道殺人要償命。”
陳常山冷笑聲,“我不僅知道殺人要償命,我還知道害人就要付出代價。
薛冒,你豎起耳朵聽清楚,我陳常山不是任人捏的軟柿子,你敢害我,我必讓你付出代價。
今天隻是個提醒,再有一次,就沒有棍子救你了。
你待在這,好好想想吧。”
丟下話,陳常山轉身走向車。
薛冒忙喊,“陳常山,你不能丟下我,這麼遠,沒有車,我怎麼回去。”
陳常山到了車前,沒有回頭,冷冷道,“怎麼回去,那是你的事,昨晚你不打招呼就走,想過我怎麼回去嗎?”
薛冒立刻無語。
陳常山上了車。
薛冒立刻起身追車,噗通,腳下一絆,被絆倒。
車已啟動。
薛冒哀嚎,“常山,求你了,彆丟下我,我錯了,我向你道歉。”
車沒有停下,蕩起一股煙塵,徑直開走。
薛冒以拳捶地,“陳常山,你個王八蛋,你給我回來。”
車沒有開回來。
隻有兩隻麻雀落在不遠處,晃著腦袋看薛冒的可憐相。
“連你們也笑話老子。”薛冒撿起塊石頭,扔向麻雀。
麻雀呼啦啦飛起,落在樹枝上,依舊看著他,還發出嘰嘰喳喳的叫聲,似乎在嘲笑他。
薛冒再撿起塊石頭,又放下,現在自己最重要的是保持體力,離開這裡,不是和兩隻麻雀置氣。
“有人嗎?”薛冒朝著島上喊。
聲音被風吹走,落在水麵上,很快就寂然無聲。
薛冒懊喪得搖搖頭,對,打電話,讓人來接自己,一摸兜,兜裡沒手機,手包也不在了。
剛才都掉在湖裡了。
現在自己是身無一物,隻有身邊這根棍子。
薛冒用棍子將自己撐起,晃晃悠悠往前走,前路漫漫,靠這兩條腿,走回鄉裡的天黑。
薛冒欲哭無淚,隻能踉蹌向前。
此刻,陳常山已在回鄉的路上,他知道自己剛才的做法,肯定不符合一個副鄉長的身份,但是對待卑劣者的最好應對,不是講道理。
因為卑劣者根本不會聽你道理,相反還會認為你軟弱。
你必須讓卑劣者意識到,他敢玩卑劣就會付出代價,甚至是命的代價。
卑劣者心有忌憚,惡才能止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