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鄉辦主任,就是給各個鄉領導處理雜事的,還車這點小事,陳常山交給我辦,沒什麼奇怪。”白小霞坦然回應。
王金虎沉默片刻,從白小霞手裡拿過車鑰匙,一笑,“我正愁抓不到這小子的毛病,現在毛病主動送上門了。
這車不能還。
剛當副鄉長,就從企業借車私用,人證物證俱在,告到紀委,夠他喝一壺。
白小霞,紀委下來調查,你必須得作證。”
王金虎看向白小霞。
白小霞沒答話。
王金虎臉色頓沉,“不願意?”
白小霞道,“我可以作證,但我認為這點小事根本趕不走陳常山,頂多傷他點皮毛,甚至連皮毛都傷不到。
上次下鄉,陳常山弄出那麼大動靜,最後不過是停職,沒降反升,到花田鄉當了副鄉長。
現在無非是臨時借用了一下企業的車,陳常山敢讓我還車,他心裡就肯定有底,不怕這件事成為他的把柄。
紀委的人下來,弄不好,陳常山沒被告倒,我們自己卻惹一身騷。
鄉裡這些領導,哪個人沒向基泰借過車
你沒借過嗎?”
王金虎不說話了,他不僅從基泰借過車,還從基泰得到過彆的東西,這些都比借車嚴重的多。
白小霞的提醒是對的,可王金虎還是不甘心,“那這車就還了?”
白小霞看著他,“放長線釣大魚,你的目的是把陳常山徹底搞走,而不是一時解氣。
所以這車必須還。
隻有這樣,陳常山才能更信任我,我也才更有機會讓陳常山身敗名裂,滾出花田鄉。”
四目相對。
白小霞眼中閃現狡黠狠辣。
王金虎笑了,輕摸下白小霞的臉,“都說女人頭發長見識短,現在我明白了,這話就是狗屁。
女人若是玩起心眼,十個男人也比不上。
就按你說的辦。”
白小霞沒笑,淡淡道,“女人玩心眼,都是被你們這類男人逼得,你給胡一發打電話吧,讓他馬上派人過來取車。”
“我打?陳常山借車,我給他擦屁股,你想什麼呢!”王金虎不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