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如此。”
王金虎接過話,“早知如此你就去傍陳常山了,胡一發,你現在去傍陳常山也不晚。
我不攔著你。
你再請他去春水樓坐坐,走時,再給他送個女人。
不過,你的先做好心理準備,小心他再擺你一道。
到時,你這胡總的臉可就丟光了。”
王金虎滿眼嘲弄。
胡一發乾笑兩聲,“王鄉長,你不用調侃我,我心裡明白,我和陳常山就不是一路人。
我胡一發也是要麵的人,我不會再討那個沒趣。
我就是心裡堵,不就是個陳常山嗎,鄉裡治不了他也就算了,縣裡也治不了他。
錢居然被他要回來,問題到底出在哪?”
王金虎點上支煙,抽口,“我問縣裡了,問題就出在香滿樓,關月昨晚在那睡了個女人,被陳常山帶著警察堵住了。
如果不是上麵有人保著,這事就鬨大了,關月連現在的位置都得丟。
媽的,陳常山居然玩了這麼一手。”
氣惱的王金虎連臟話也罵了出來。
胡一發頓頓,原來如此,“王鄉長,關局出事,是不也和咱們送的那些草藥有關係。
那玩意,是個男人就扛不住,關月肯定。”
王金虎立刻一擺手,“這事不能說,縣裡人若知道了,咱們也得挨批。
關月由副轉正本來是鐵板釘釘的事,結果就因為一夜風流鬨黃了,想提他的人,心裡能痛快嗎。
不能說。”
最後幾句話,王金虎特意加重語氣。
胡一發頓頓,狡黠一笑,“原來這種事,隻能乾不能說,那我心裡有數了。”
王金虎立刻從他的話中嗅出彆的味道,上下看看胡一發,“胡一發,你什麼意思?不會動了其它腦筋吧,我可聽說你在春水樓裡邊偷偷安了東西?”
王金虎目光變冷,像刀子一樣紮在胡一發臉上。
胡一發忙道,“這是誰瞎說的,王鄉長你可不能信這些瞎說。
凡是去春水樓的,都是我胡一發的朋友,給我胡一發麵子,我胡一發對朋友向來是赤誠相見。
絕不會乾那種下作的事。”
王金虎沒接話,依舊冷冷看著他。
胡一發被看得心慌,“王鄉長還是不相信我,那我發個毒誓,如果我。”
“行了。”王金虎冷冷打斷他的話,“胡一發,我不用你發誓,我隻告訴你一句話,你記好了。
既然上了一條船,就要有大家都有,要沉大家都沉。
想中途換船是自找死路。
你手裡那點東西絕對救不了你,隻能坑死你,沒有人會瞧得起賣主求榮的狗。”
“狗?”胡一發一怔,臉色也沉下來,“王鄉長,你這比喻不恰當吧,我不是狗。
彆人也休想當我的主人,我們就是朋友,互惠互利的朋友。
確實,我胡一發能有今天,少不了王鄉長的照應。
可我也沒虧欠過王鄉長。
王鄉長把話說的這麼難聽,就沒意思了。”
兩人目光相對,暗暗較勁。
真像一對互相撕咬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