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金虎轉身想從飯桌另一側離開。
咚。
一聲重響。
陳常山將一把椅子扔在王金虎前方,擋住他去路。
王金虎立刻停下腳步。
劉天心中說聲臥槽,這陳常山今天真是豁出去了,酒瓶被搶下,又用了椅子。
劉天又要上前抱陳常山,陳常山一把將他推開,指著他道,“劉所,要不你現在把我抓起來,要不就彆管我和王金虎的事。
今晚誰來勸也不好使,酒我肯定不能白喝。”
陳常山滿臉冷氣,目光如刀。
劉天也不禁心慌,“陳鄉長,要不這樣吧,酒我替王鄉長喝。”
陳常山搖搖頭,不行。
劉天真無解了,隻能看向王金虎。
王金虎看看腳前的椅子,又看向陳常山,“陳常山,你今晚是非要逼我喝那三杯酒。”
陳常山也看著他,“王金虎,是你欠我三杯酒。”
“如果我就不喝呢?”王金虎道。
哼。陳常山冷笑聲,“你肯定出不了這門,從你準備耍我那刻開始,這屋裡就沒有鄉長,所長了。
就是四個男人。
我在三個男人麵前丟了麵子,我肯定要找回來,沒有彆的選擇。”
說完,陳常山又拎起把椅子,虎視眈眈看著王金虎。
薛冒看著陳常山冷氣森森的臉,不禁想起他被陳常山踹進湖裡那一幕,心裡立刻突突,隨時做好逃跑的準備。
劉天也暗暗心驚,知道陳常山混不吝,沒想到陳常山這麼混不吝,為了麵子,什麼都可以不在乎,這就是典型的亡命徒類型。
怪不得當初,他敢一個人麵對村民群體的炸藥包。
王金虎真是碰到硬茬了。
王金虎現在也是滿心悔意,早知道陳常山這麼混不吝,今晚他就不應該設這個局。
現在自己進退維穀,怎麼辦?
還是劉天又站出來打圓場,“陳鄉長,雖然你不讓我管,但為了鄉領導的團結,我必須還得說句話。
陳鄉長,你說的對,男人好麵,不能丟了麵子,但王鄉長最近身體不好,年齡也大了,讓王鄉長連喝三杯,會出人命的。
你總不希望為了麵子,鬨出人命吧。”
陳常山沒答話。
沒答話就是默認,劉天暗喜,有戲,“這樣吧,事情鬨成這樣,我和薛鄉長也有責任,我倆一人喝一杯。
剩下一杯,王鄉長喝,怎麼樣?”
劉天小心看著陳常山。
王金虎也等著陳常山回複,這個提議王金虎能接受。
包間內靜了幾秒,陳常山道,“劉所,今天你挺給我麵子,我也還你麵子,酒你不用喝。
薛鄉長喝一杯,王鄉長喝兩杯。
我知道王鄉長的酒量,半斤沒問題,出不了人命。
真出了人命,你直接把我抓起來,我替他償命。”
陳常山的話擲地有聲,這是最後的底線,彆無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