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常山掃眼兩男子,“我們是來講理的,既然理講不成,那就算了,賈主任,我們走。”
丟下話,陳常山轉身往出走。
賈明一指金玉鳳,“我肯定告你們。”
說完,賈明跟著陳常山出了麻將館。
屋門一關,金玉鳳朝地上吐口唾沫,“呸,慫貨,還在我麵前擺樣子,借你們一百個膽兒,你們也休想在姑奶奶這撿到便宜。
沒事了,接著玩。”
稀裡嘩啦的麻將聲又響起。
陳常山兩人到了麻將館外,賈明道,“常山,看到了吧,那個金玉鳳就是典型的破皮無賴。
曹三寶比她更無賴。
和他們講理肯定講不通了,我還是打官司吧,死馬當活馬醫。”
賈明重重歎聲氣。
陳常山沒接話,掃眼四周,不遠處有個冷飲攤,“賈主任,我們去那坐會兒,我請你喝冷飲。”
賈明連連搖頭,“常山,我現在哪有心思喝冷飲,算了吧。”
“走吧,喝點冷飲去去火,事沒到解決不了的地方。”陳常山連拉帶拽將賈明帶到冷飲攤,按著他坐下,要了兩杯飲料,“賈主任,喝。”
賈明喝口飲料,飲料是甜的,但喝到嘴裡全是苦澀,“常山,你還有什麼辦法?
沒辦法,你就回吧。
我今天實在沒心思請你吃飯,改天我再請你。”
陳常山一笑,“賈主任,我可沒說讓你請我吃飯,你彆急,慢慢喝著,我打個電話。”
陳常山掏出手機,調出王涼的手機號,想想,撥出,“王隊,我是陳常山,沒打擾你吧。
那就好。
聽說你升大隊長了,恭喜,主要還是你乾的好,和我關係不大。
你要請我吃飯,我現在沒時間,不是客氣,是真沒時間,我一個老領導遇到點事,我正幫他處理,他是我參加工作後,第一個直屬領導,教了我很多東西,對我一直不錯,他遇到事,我肯定不能袖手旁觀。
就是這事不好解決,遇到一對不講理的潑皮無賴,撓頭。
說說什麼事,也許你能幫忙。
王隊,那我就不客氣,說了。”
看著陳常山談笑自如的打電話,賈明手裡冷飲立刻有了溫度,心中也有歎服,電話那邊十有八九是警隊的人,而且應該還是大隊長,士彆三日當刮目相看,自己隻知道陳常山當了副鄉長,沒想到陳常山現在人脈這麼廣。
和警隊大隊長居然也是朋友。
還有陳常山一口一個老領導,言語裡充滿了對他賈明的尊敬和感謝,沒有絲毫怨恨之意。
想起往事,賈明不禁自愧。
電話打完,陳常山笑道,“賈主任,現在妥了,今天這事肯定能解決,咱們在這再等會兒。”
賈明立刻點頭,“等會沒問題,常山,你剛才是給誰打電話?不會是縣警隊的隊長吧?”
陳常山笑應,“是,剛提為大隊長,曹金已經不是大隊長了。”
賈明輕嗯聲,這些人事變動,他根本不知道,待在檔案局那個幽暗的房間裡,守著一堆蒙塵的紙卷,就像和外界封閉了。
自己已注定如此了,而陳常山卻在蓬勃向上,又得勢不驕,有情有義。
過去的都過去了,從今後,自己也必須在陳常山向上的路上幫一把,這樣的人值得幫,幫他就是幫自己。
賈明想定,拿起飲料杯,大大喝口。
時間悄然而逝,賈明心境已徹底平靜。
一輛車急速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