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秋燕淡淡道,“沒什麼,你說的是事實,被人掌控的感覺確實很不舒服,是我不了解情況,把你和柳眉的事想簡單了。
你不想被掌控,我能理解。
可問題總得解決,副鄉長的事拖下去,最不利的就是你。
實在沒辦法,隻能讓李書記出麵了,他把你扶上馬,再送你一程,也在情理中。”
陳常山沒答話。
張秋燕接著道,“你不好意思找李書記,我去找,我下午就去。”
陳常山喝口茶,“還沒到找李書記的時候,我有招。”
“有招?”張秋燕眼中立刻有了亮色,“什麼招?”
陳常山看眼雅間門,雅間門緊閉,菜也上齊了,服務員不會再進來。
收回目光,陳常山把自己的想法說了。
張秋燕頓愣,“你這個消息可靠嗎?”
“是吳麗告訴我的。”陳常山道。
“吳麗?”張秋燕頓頓,“你倆?”
陳常山道,“我倆沒有舊情複燃,是偶遇。”
陳常山把與吳麗的偶遇講了一遍。
張秋燕喝口茶,若有所思道,“我在教育局的朋友和我講過吳麗升職的事,吳麗講得沒錯,原本名單上是有她,任命下發前,被劉海母親給剔出去了。
這件事都快成教育局一個笑話了。
你當時正被調查組調查,你在花田鄉的處境也很艱難,所以我沒把這件事告訴你。
既然吳麗親口和你講了,又向你求助,說明她其它的話也是真的。
劉海沾花惹草的賴毛病在招商局就有,隻不過他當時就是個普通科員,大家又都看劉部長的麵子,隻要女方不追究,眾人也就都睜隻眼閉隻眼。
現在都是科長了,他的賴毛病還是沒改。”
張秋燕嘖嘖兩聲。
陳常山道,“劉海現在不僅是科長,還是有婦之夫,和以前單身時不一樣了。
單身時一切都可以解釋為談戀愛,最嚴重也就是感情不專一。
結婚了就是婚內出軌,不再是感情問題,是作風問題。
一個作風有問題的人,按照組織原則,不符合成為財政局副局長的標準。”
說完,陳常山喝口茶。
張秋燕怔怔看著陳常山。
陳常山也看著她,“我的解釋有問題?”
張秋燕搖搖頭,“沒問題,陳常山,我覺得你現在越來有手段了。”
陳常山沒有回避張秋燕的目光,“我也不想這樣做,沒辦法,手段都是被逼出來的。
既然當了一鄉之長,我就不想黯然離場。”
張秋燕笑了,“你的話我讚同,可想和劉部長談條件,光靠嘴說不行,得有證據。
你怎麼獲得證據?
通過吳麗?”
陳常山搖搖頭,“這件事我不想讓吳麗介入。”
張秋燕點點頭,“理解,那你還有彆的渠道嗎?”
陳常山道,“暫時還沒有,但我相信我能想出來。”
雅間裡陷入沉靜。
張秋燕夾塊魚品品,“我想起一個人。”
陳常山立刻看向她,“誰?”
“張文遠。”張秋燕道。
“他?”陳常山愣愣。
張秋燕點點頭,“他是財政局局長,劉海在財政局的情況他肯定了解。
而且張文遠是李書記一派的,不屬於牛縣長和劉文昌的人,劉海若當了副局長,張文遠心裡肯定不舒服,這頂如剛送走一個關月,又來了一個關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