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常山到了劉海近前,劉海從地上爬起,擦擦嘴角的血,“陳常山,你指使人毆打我,我也可以告你。”
陳常山點點頭,“可以,我隨時等著你告我,不就是一起毀掉嗎?
我不在乎。
我是普通科員的時候,你拿捏不住我。
現在你更拿捏不住我。
誰在縣裡還沒幾個朋友啊。”
劉海眼神立刻暗淡,苦笑聲,“現在的陳常山確實不一樣了,打我挨了,也向王小宇保證了,你還想怎麼樣?”
陳常山道,“你和王小宇的事了了,咱倆的事還沒了。”
劉海頓頓,“你真要一起毀?”
兩人對視片刻。
陳常山道,“這件事,咱倆商量不了。”
劉海一愣,“你什麼意思?”
陳常山道,“人事任命是組織決定的,你代表不了組織,不夠資格和我談,讓能代表的和我談。”
丟下話,陳常山轉身走向車燈。
王小宇立刻跟上。
走出一截,陳常山又停下,回身看向依舊呆立在原地的劉海,“劉海,記住你剛才向王小宇的承諾,不該碰的人彆碰,花田鄉也不是你獵豔的地方。
小心你成為第二個王金虎。”
劉海立刻一激靈。
陳常山兩人上了車,車從劉海麵前開走。
劉海重重一腳踹在自己車上,媽的。
陳常山三人駕車離開空地,在印刷廠附近一棟老樓前停下,王小宇指指樓上一扇亮燈的窗戶,“陳鄉長,那就是我家,上去坐會兒吧。”
陳常山看眼樓上,“趙曉梅在家?”
王小宇應聲是。
陳常山道,“那我和齊總就不上去了,你和她好好聊聊,齊總教你那個辦法應該管用。
如果實在談不攏,心不在一起,也彆勉強,強扭的瓜不甜。”
說完,陳常山掏出錄音筆遞向王小宇。
王小宇頓愣,“陳鄉長,你和劉海還沒談完,這裡邊的東西對你還有用,你不用現在還給我。
你和劉海談完再還。”
陳常山一笑,“這筆裡有劉海的不堪,也有你老婆的隱私,我和齊總作為外人,不適合聽,也不適合一直帶在身上。
該起的作用它已經起了,現在物歸原主,由你自己保管處理。
劉海若言而無信,再找你麻煩,你隨時給我電話。
我答應你了,就肯定負責到底。
拿著吧。”
陳常山把錄音筆拍在王小宇手裡。
王小宇頓時喉頭哽咽,“陳鄉長,你做事周道,是個講究人,不管最後我和我老婆談沒談攏,我都謝謝你和齊總。”
陳常山和齊高遠都笑笑,“好好談,但彆再讓自己鬱悶。”
王小宇重重應聲好,下了車。
看著王小宇進了單元樓,齊高遠不禁道,“這真是個癡情男人,老婆都對他那樣了,他還處處想著他老婆,怕老婆受傷害。
陳鄉長,你說這是?”
陳常山接過話,“是什麼不重要,重要這是他自己的選擇,外人沒理由強迫他改變選擇。
他自覺開心就夠了,我們能做的就是成全他的開心。”
齊高遠應聲是,“所以陳鄉長才把錄音筆原封不動還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