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劉文昌真的傷了心,劉海走到劉文昌麵前,頭一低,“爸,以前是我不懂事,貪玩,才讓陳常山抓住了把柄,還讓您跟著我受了氣。
我以後肯定好好乾,絕不能再讓您失望。”
畢竟是親兒子,劉海認錯,劉文昌也就不再責備,起身拍拍劉海的肩膀,“你能知道錯,爸也就不生氣了,吃一塹長一智,不要在乎一時一事,陳常山心眼再多,他也沒有你這樣的根基。
你輸一次,可以重新起來。
他輸一次就全完了。
他現在還是代理鄉長,隻要代理還在他腦袋上,你就有扳回回來的機會。
做事要往遠看,田海姓不了李,更姓不了陳。
一定要先把心穩住。”
四目相對。
劉海重重應聲知道了。
劉文昌坐下,示意劉海也坐。
劉海給劉文昌倒杯新茶,在劉文昌對麵坐下。
劉文昌喝口茶,“你這次出事,家庭不和是一個最重要原因,俗話說家和萬事興,你和吳麗是不又冷戰了?”
劉海哼聲,“結婚前沒看出來,結婚後我才發現,吳麗和陳常山是一丘之貉,都是有野心的人。
我媽把她從鄉小調到縣局,她還不滿足,就因為我媽把她的副科長提名去了,她就不高興,開始給我甩臉子。
我家裡待得不痛快,才去外邊。”
劉文昌一擺手,“行了,當初我和你媽不同意你倆的事,你偏不聽,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
吳麗彆看表麵文文靜靜,實際比你精明,她真要成了副科長,以後你更管不住她。
所以我才讓你媽把吳麗剔出去。”
劉海頓愣,“爸,原來是您。”
劉文昌點點頭,“我乾這麼多年組織工作,看人不會看錯,做我家兒媳可以,但進了劉家門,就得按劉家的道走。
想把劉家完全當梯子,那絕對不行。”
劉海應聲對,眼珠一轉,“難道是吳麗告訴陳常山我的事,借陳常山之手報複咱家沒讓她當副科長。
這個吃裡扒外的臭娘們,我非收拾她。”
劉海起身就要走。
“你去哪?”劉文昌問。
“我去找吳麗,這口氣我不能這麼咽下去。”劉海氣勢洶洶一握拳。
劉文昌喝聲坐下。
劉海剛要回應。
劉文昌道,“自己老婆沒看住,讓外人趁虛而入,這事傳出去,不是讓人看笑話嗎,我們劉家的臉還要不要了。”
劉文昌拍拍自己的臉。
“那?”劉海又氣又無奈。
劉文昌深吸口氣,“剛才我也旁敲側擊問了陳常山,按陳常山的回答,依我的判斷,這事應該和吳麗關係不大。
即使有點關係,昨晚那個局也肯定不是吳麗安排陳常山做的。”
“為什麼?”劉海問。
劉文昌看著他,“做事都要講利弊,陳常山這麼做,對他有好處,否則他拿什麼和我做交換。
可吳麗能得到什麼好處?
她現在有的,都是我們劉家給她的,她把你坑了,她已經擁有的一切也都失去了。
以陳常山的現狀,給不了她想要的。
所以吳麗鬨情緒歸鬨情緒,但昨晚的事,她絕對不可能做。”
劉海品品劉文昌的話,還是老爸久經世故,分析的有道理。
“那我心裡也不痛快,我現在越來越覺得吳麗就是我身一顆不穩定的炸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