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劉,陳常山去江城,不是去越級上告,是要找你的毛病,你有事瞞著我?”
牛大遠目光犀利,直接紮進了劉文昌心裡。
劉文昌立刻重重一捶腦袋,痛心疾首道,“都是我一時糊塗,才弄成現在這個局麵。
牛縣長,看在咱們多年的交情上,你要幫幫我呀。”
說完,劉文昌就要往地下出溜。
牛大遠立刻扶住他,“老劉,你彆這樣,有什麼事儘管說,咱們苦熬苦業才走到現在,肯定不能讓陳常山翻了天。
我上次沒停他的職,那是給肖書記麵子。
不是給他陳常山麵子。
他才在田海混了幾天,連個小字輩都算不上。
真想辦他,分分鐘就辦他。”
牛大遠氣勢如虹。
劉文昌也立刻有了底氣,“老交情就是老交情,說之前,我必須敬牛縣長一杯。”
劉文昌再次一飲而儘。
哐當,把杯放下,一擦嘴,開始講述自己的事。
牛大遠點了支煙靜靜聽著,聽完,皺皺眉。
劉文昌見狀,剛小心說聲牛縣長。
牛大遠一擺手,哼笑聲,“那天在辦公室,我就覺得你為一個醉鬼,上上下下折騰有蹊蹺。
當時我問你,你還不和我說實話。
當時你若和我說了實話,現在就不會變成這個局麵。
這交情還是不夠啊,連說實話的信任都沒有。”
牛大遠冷冷瞥眼劉文昌,煙灰輕彈到煙缸裡。
劉文昌立刻狠狠給自己一耳光,“是我老糊塗了,當時光顧及自己這張老臉,沒和牛縣長說實話。”
回應他的又是牛大遠一聲哼笑,“老劉,你是臉老心不老,那個劉亞娟該叫你叔吧。”
劉文昌被說得老臉通紅,“牛縣長,你就彆笑話我了,現在想起,我就後悔。
可後悔也晚了,關鍵是讓陳常山抓住了空子。
我是萬萬沒想到,陳常山心眼會那麼多,居然能查到劉亞娟頭上。
這小子就是個猴精啊。”
劉文昌氣得差點一口老血吐在桌上。
牛大遠點點頭,“老劉,你說陳常山心眼多,你還真說對了。
以前王金虎和他鬥的時候,王金虎說他心眼多,我不信。
後來我慢慢信了。
陳常山肯定是從你賣力為劉老三開脫,感覺到蹊蹺,才一步步查到劉亞娟頭上。
陳常山和我的感覺一樣,但我沒動作,陳常山卻出手了,還查出了結果。
這次,陳常山比我這個縣長厲害。”
牛大遠往椅背一靠,輕歎聲。
劉文昌忙道,“牛縣長,你這是謙虛了,陳常山肯定和你牛縣長沒法兒比。
他這次隻是僥幸。
我這老臉丟就丟了。
我現在最擔心陳常山人心不足蛇吞象,把這件事捅到李正海那。
李正海再拿這件事做文章,找你牛縣長的麻煩。
牛劉一家,劉家丟了臉。”
劉文昌後邊的話沒說,但已經把皮球踢到牛大遠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