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夠成全他了。
他如果還不知足,還要動整個田海的根基,那我牛大遠絕不答應。
就是告到肖書記那,我也不怕他。
到時我正好問問肖書記,沒有團結的隊伍怎麼能搞好經濟建設?
難道田海人多年的辛苦就不是辛苦嗎,輕易就能被否定!”
牛大遠越說越激動,唾沫星子帶著酒氣不斷掉落。
劉文昌也越聽越興奮,他今晚想聽到的就是這番話,有了牛大遠這股硬氣撐腰,他劉文昌就再無擔憂。
“牛縣長,你說的太好了,說出了咱們田海所有本土乾部的心裡話。
如果王書記,丁縣長,劉局.....他們也在這,一定也會像我一樣讚同牛縣長的這番話。”
劉文昌說出了一串人名,這都是田海派成員,分布在田海的各重要行業,形成一張網,控製著田海的權利經濟脈搏.
牛大遠被劉文昌捧得很舒服,笑道,”老劉,光你說的這些人名,李正海聽到就會心有忌憚.
他把這些人都查了換了,誰給他乾活兒.
光靠他那幾杆槍嗎?
那他想打造旅遊經濟的想法這輩子也實現不了,實現不了,他怎麼去彆的地方高升?
他要的是政績,不是你那點事.
你那點事,說大是大,說小是小,不就是男女交往上出了點意外嗎?不能因為這點事,就否定一個老同誌兢兢業業工作幾十年。
看一個同誌要看全部,不能抓住一個偶然意外不放,那不是處理問題的正確態度,那是打擊報複。
就算李正海真想拿那點事做文章,也得走正常組織程序,程序中的哪個部門沒有咱們田海人,能讓他正常走完嗎?”
牛大遠重重哼聲。
劉文昌立刻心花怒放,給牛大遠倒上酒,”老交情就是老交情,再好的關係,也不如本鄉本土人親。
牛縣長,有你這番話,我徹底踏實了。
我必須敬你一杯,我先乾為敬。”
劉文昌一口將杯中酒。
牛大遠也喝了。
劉文昌擦擦嘴,“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聽完牛縣長的分析,我是茅塞頓開。
陳常山看來就是想不再被卡脖子。
不管這件事是李正海授意的,還是李正海完全不知情,李正海肯定也不想把這件事鬨大。
那我就做個順水人情,以後凡是涉及陳常山和花田鄉的事,我們劉家絕不再乾涉。
讓李正海在田海心滿意足得到他想得到的,等他離開了田海。”
四目相對。
牛大遠笑道,“老劉,這就對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先把李正海送走,剩下一個陳常山,他再能乾,沒了依靠,最後也不過是壓在五指山下的那個孫猴子。”
牛大遠手一翻,似乎他的手已經變成五指山。
兩人都笑了。
牛大遠看看時間,“老劉,劉海和陳常山應該已經談完了吧?”